起來的確是香,但是總覺得怪怪的。
“回三爺,奴才昨日潛進了揚州府大牢,可是發現,那些刺客全都換了人。”
“這揚州府果然不簡單啊。”康熙感慨道,連死囚都能換成假的。
而宋璃卻有些擔心,能夠在短短的一天晚上便將在死牢裡的刺客全都換了人,唯一能說明的就是這揚州府衙內有刺客的內應,而且這個內應的身份還不低,否則怎麼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人換走?
他們,會不會已經察覺到了,揚州行宮內的皇帝是假的?
“張爺。”老鴇在門口輕輕地叩著門,那讓宋璃感覺到扭曲的聲音繼續說著,“芊芊聽說張爺您來了,所以說要來獻上一曲呢。”
“芊芊?”康熙疑惑的看了看張子山一眼,敢情這小子在工作之餘還不忘記拈花惹草?他不是已經娶了四房妻妾了嗎?
“三爺,這芊芊是這萬花樓的頭牌,平日裡很少出來見客,奴才也覺得奇怪,那芊芊說對奴才一見鍾情,每次奴才來都會來陪奴才喝酒。”張子山訕笑地說道,“奴才覺得那女子有幾分古怪,不如不見吧?”
“無妨,我倒還沒見過這煙花之地的頭牌了,不知道和宮裡那些娘娘們比起來如何?”康熙坦然自若地笑道。
宋璃咬牙切齒,人家都說沒有皇帝是不好色的,無論是女色還是男色,恐怕這千古一帝也不例外,只是頭疼的是她而已,待會要好好防著那所謂的頭牌芊芊。
花魁芊芊
所謂明眸皓齒,所謂閉月羞花,所謂沉魚落雁,宋璃見到眼前的女子,總算是明白了這些形容詞真正的含義。
懷抱著琵琶,嘴角是那完美的笑容,如此女子,怎麼可能不惹人愛憐?
“張爺。”甜酥的聲音讓人覺得渾身發麻,好像能攝魂一樣吸引著人,“您可來看奴家了。”
何謂明眸傳情,宋璃總算是見識到了,這花魁芊芊,眼角帶著嬌態,甚是嬌嗔地看了看張子山,卻沒有走過去。
“呃,芊芊,你就坐那兒,給我們唱一曲吧。”張子山指著離他們比較遠的椅子說道。
“是,張爺,奴家唱一段步步嬌可好?”
“好。”
“嫋晴絲吹來閒庭院,搖漾春如線。停半晌整花鈿,沒揣菱花偷人半面,迤逗的彩雲偏。我步香閨怎便把全身現。”
那聽起來本來就很纏綿的崑曲唱腔配上芊芊這吳儂軟語,更加讓人有一種陷入溫柔鄉的感覺。
“唱得好!”康熙聽芊芊唱完一段,不由得拍手稱道,“芊芊姑娘真不愧是揚州花魁啊,今日艾某可是託了張爺的福,才能有幸聽芊芊姑娘唱上這麼一曲啊。”
“艾爺過獎了。”芊芊起身,福了福身,朝著張子山走去,“奴家給幾位爺斟酒。”
這麼近聽到美人氣吐幽蘭,十三頓時臉紅的和猴子屁股似的。
張子山想要拒絕的,但是卻被康熙那凌厲的眼神給制止了,算了,這些酒應該沒有事情的。
“艾爺是張爺的朋友嗎?奴家好像從來也沒有見過艾爺呢。”芊芊柔弱無骨的身體倚在張子山身上,張子山被康熙這麼看著,渾身僵硬,不知道該推開芊芊還是抱住芊芊。
“是啊,艾某和張爺可是老朋友了呢,這次聽說他在揚州,所以來看看。”康熙接過芊芊遞過來的酒杯,微笑著答道,此時此刻,他臉上堆滿了純良的笑容,將自己的帝王之氣完全掩蓋了。
“無恥韃子,還我大明河山來!”
美麗的時刻,總會有一些不太好的事情突然冒出來煞風景,因為上帝是小心眼的,看不得別人好。
一個穿著尼姑突然從窗戶裡飛進來,但是那聲音分明就是個男人。
“三爺小心。”張子山一把推開芊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