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瑞安王那廝的尿性,會用有解藥的毒?便是有解藥又會給了他?呵,只會用毒上不得檯面的孫子,竟也有人傻乎乎為他賣命。”
競天輕笑,對原將軍說了最後一句話:“可惜了,你尚不知,鍾大將軍反了,田將軍也自立了,江南已有官宦人家旗幟鮮明要改朝換代了。呵呵,你的皇帝主子不定能做幾天呢,呵呵,等著在下頭接你主子吧。”
什麼?不可能!
原將軍瞪大了眼:“你胡說!”
她就是胡說,可有人配合的天衣無縫啊。
常有福上前一步道:“怎麼就不可能?才傳來訊息,鍾大將軍的部下將鍾家人偷出京城,鍾大將軍再無顧忌,要給他的女婿報仇呢。”
“還有田將軍,人家自己跟東廈結好了,不聽朝廷調令了。”
“南邊有幾家地方兵權在握的,合夥起事了。嘖嘖,人人都知大密氣數已盡,要亡國了。原將軍,你也是死忠一枚,可惜,上不了史書,不過你的後人會在咱們照應下長長久久。放心去吧。”
原將軍面若死灰,不,不能,不能這樣,他的主子,他的孩子…腦海裡急速思索,還有什麼可以解眼前困局,可惜,後路全被堵死。那一份無解的毒藥,把他送上了絕路,也把他的家族送上了絕路。
“不,不”
原將軍在不甘與悔恨不信中,死不瞑目。
競天出來,她沒興趣聽人臨死前的掙扎。
常有福抹了把臉,恨到:“等我找到他家人,看我怎麼”
“哪有那閒工夫去找。”
“啊?”
“我只是讓他死不瞑目。”競天沉著臉:“弄死瑞安王,他的家人自然不好過。眼下要緊的是,救國公爺。”
“那您有啥好法子?”
“收拾東西,我立即帶國公爺去求救,你們守好大營。”
並無什麼好交代,衛國公在戰場上對西炎大將說的那句話,足夠他一直不露面也不會引人注意了。有常有福張勐他們,應付西炎人不成問題。
競天再三考慮,還是沒用馬車,把老公公用柔軟的皮子裹著固定在馬背上,疾馳南下,到了兗城也沒停留,一直到淦州的水道上,才把人放在船裡躺平,一探,與在大營時並無差別。
微微鬆了一口氣,老公公自己就能頂一段時日,太好了。
沿著水飛一邊往海邊去,也是運氣好,正趕上迷霧海開放,不用再等一個月。
上了大船,競天立在船頭心急如焚,若是烏婆婆也沒法子,怕是老公公只能成仙去了。
到了迷霧海邊,那頭正緩緩冒出一艘大海船來,競天盯緊看去,上頭當前立著的人,正是衛同。
“衛同!衛同!停船!”
兩艘船拋下鐵錨,暫時定住了。
衛同大鳥一樣撲過來,驚喜無限:“媳婦,你來了。”
競天嘩啦掉了淚:“爹出事了。”
衛同一驚:“什麼?”
競天拉著他跑,到了艙房,衛同便看見臉色青黑僵硬如鐵的自家爹。
“是那個原將軍用毒傷了爹,爹壓制住毒素陷入龜息,我帶爹來找烏婆婆解毒。”
衛同立即往外跑:“我去請烏婆婆來。”
競天一愣,烏婆婆也在船上?
不止烏婆婆,朝兒也在。衛同實在思念媳婦,海島上的事情步入正軌,他便等不及了,要去找競天。朝兒也想娘,鬧著跟著去。烏婆婆攔不住,也只得跟著了。
烏婆婆上前看了眼,拿銀針在衛國公腫脹不成樣子的左手傷口紮了下,帶出黑黑的毒血,捻了捻,又聞了聞。
“是閻王令,劇毒。”
競天忙問:“婆婆可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