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猜對了,除了競天留在手裡那份,別的都被康順帝想方設法得了來,為了最關鍵那一份,康順帝撒出去多少人啊,沒想到從競天手裡得了來。
若是能及時尋得上天賜下的傳國玉璽,他就是真正的君權天授,看誰有理由反他。誰反他,誰就是逆天而行。
康順帝心中一片狂熱,立即召來自己心腹,讓他們按圖索驥,最大速度將傳國玉璽帶來。
這事不難辦,雖然南邊有人反,但往東坐船直接去濟州,濟州,那可是他們的大本營,刮地三尺都不是難事。
找玉璽的人走了,康順帝想,若是真能找到傳國玉璽,他可以暫時不計較競天私逃的罪名,若她以後乖乖聽話,指哪打哪,他還是可以考慮給她個臉面的。
但衛家!
康順帝是打定主意要剷除的。
也不知他是怎麼想的,竟捨得調集三萬大軍去州討伐衛同,衛同一定回了西邊大營尋求庇護,若是邊軍將衛同交出來,那就過往不究。若是不交,康順帝才不相信左右夾擊下,他們能硬挺多久。
康順帝自己都沒發現,這一刻,他竟是有意與西炎大軍對州進行合擊,沒想過引狼入室這個詞。
而衛同到了大營,將京中之事與常有福等人一說,眾人義憤填膺,憤怒於康順帝竟敢如此待衛家人,竟敢對老太君下手。
“世子爺,您說,咱們下一步怎麼辦?”眾將領紛紛請示。
衛同為難。
常有福道:“世子爺請說,咱都聽您的。”
衛同苦笑:“我可不是我爹,我知道你們追隨的是我爹,我衛同,還不夠資格。”
眾人笑笑,算是承認了。
“我沒我爹的大義,但也不願看著兄弟們在昏君手下白白送死。”
“世子爺意思是?”
衛同一咬牙:“我爹後路算是被我堵死了,如今尚不知能不能好。但就是好了,我也是必定要攔著他不能再回大密的。實話說,如今我爹在我媳婦地盤上,他要是,要是不願,我也能攔他一輩子。反正,他是別想投進大密的渾水裡。”
眾人面面相覷,常有福敏感問:“是大密,而不是州?”
衛同點頭。
“那世子爺對咱們…”
“我和我媳婦自有法子,若是你們願意跟著我走的話,便是攜家帶口我也安頓得了。若是你們不願意走,”衛同沉吟:“以後形勢,我實在無法給你們什麼保證。”
如此,他算是仁至義盡了,沒得人家不樂意,他還死皮賴臉求著的。
常有福皺眉思索。
張猛卻嚷道:“那老百姓怎麼辦?咱都走了?別的且不說,西炎人狼子野心定要屠盡州,便是國公爺,也不忍心看到老百姓遭殃啊。”
衛同一咬牙:“那老百姓也跟著我走,另外,我們可以和西炎協議,過境不殺。”
張猛怒道:“難道世子爺就真的要置百姓與不顧?”
常有福喝道:“不要胡言。”
張猛瞪著眼不服。
衛同嘆息,問他:“那張大哥你說,咱都不走,能支撐幾天?西炎人是聽了我媳婦的和談才一時沒進攻,而大軍吃的糧食,也是我媳婦跟西炎人換來的。好啊,咱們跟西炎人打,你只告訴我,糧食從哪裡來?還去糧商那裡強行買?還是說州百姓能如同淦州百姓一樣,願意把自己口糧拿來養大軍?”
張猛想反駁,那又有何不可?可嘴唇張不開,不用去問,他想也想得出,國公爺威望高,卻真的沒競天那股子邪氣,讓百姓瘋了似的支援他。
別說與百姓白白拿糧食,便是去買,也買不了多少來,豈止是杯水車薪啊。
他們又做不出強搶的事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