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競天深唿吸,壓下自己騰騰殺意,冷冷吩咐:“去找小祥子,皇后如此為夫君分憂,該讓天下人都讚一聲賢名才是。”
頓時便有人應了聲,往後跑去。
小祥子很知道該如何說話,皇后敢動她的心頭肉,她就回敬她被世人稱一聲“女甘羅。”
競天問水匪們:“是不是我進京後表現得太窩囊了,怎麼什麼玩意兒都想來我頭上踩一腳?”
“是啊是啊,咱大傢伙也憋屈著呢。天天縮著腦袋做人呢,走路都要夾著腿。”
那個蛋字被同伴一巴掌拍了回去,沒見少寨主在跟前呢嗎。
“寨主進京後,跟娘們兒似的心慈手軟起來了。”
“要我說,咱就該把人弄死丟回去。”
水匪們議論紛紛,憤憤不平,什麼玩意兒。
競天捏了捏手,總該離開這憋屈的地方了。等自己再回來,看哪個不順眼直接上鞭子抽。
朝兒還一臉懵懂著呢,她聽不明白那個怪怪的白胖子說話。
競天蹲下來,抱住小人兒,狠狠道:“誰敢動孃親的俊妞兒,孃親抽不死她!”
這句話聽懂了。
“嗯。抽死她。”朝兒重重應了聲,笑靨如花。
看化了一眾漢子,孃的,這是咱要一輩子守護的嬌嬌花啊,敢來折咱的花,弄不死你!
話說,太監回了宮,告到皇后跟前,不止原樣回了競天的話,還添油加醋。
皇后大怒,便要去皇帝跟前告狀。
只是,後宮不得入前朝,皇帝在御書房與大臣商議朝政,她也只能在後頭等著。
這一等,便是一個時辰。
京城的風已經刮起來了,還挺大,大到驚動了皇帝耳目。
於是皇帝便得知,自己的皇后為君分憂,擔心即將上陣殺敵保護百姓的競天會叛變,睿智的皇后決定將競天唯一女兒壓在宮裡。皇后機智不亞男子,皇帝寵妻委以重任。
這是美化後的話,其實大家說的更多的是,皇后牝雞司晨,皇帝美色誤國,忠臣寒心干將冷血。
皇帝大怒,他倒是聽皇后說了一耳朵,說要給競天個恩賜,還以為她一國之母,會將事情做得好看些,誰知短短時間,自己名聲都被這個蠢女人搞臭了。
“誰?是誰傳的這些話?”皇帝震怒,眉宇間殺意一閃而逝:“是不是競天?”
探子搖頭:“應當不是,這謠言彷彿從京城地底下突然四處鑽出來一樣。屬下去查,競天那裡的人並沒有離開過。”
用得著離開嗎?
人手多好辦事啊。那漢子只是去後門畫了符號,小祥子風一樣來了又風一樣走了。自從競天來京,除非他必須親自出馬,小祥子的平日活動範圍都是在競天附近的。
隨叫隨到是第一小弟的必要素質啊。
“那會是誰?”皇帝深深擔憂,難不成競天短短時日內就有了黨羽?
“會不會是,”一個老臣提醒:“與皇后有仇的人…”
皇帝恍然:“必然是了,那群女人,沒一個省心的。”
皇帝自覺把這事歸為後宮女人爭寵傾軋。
“擺駕坤寧宮。”
不知道帝后是怎麼溝通的,競天等來的不是皇帝的呵斥,而是安撫,還有皇后的賞賜。
換了一個太監,太監說,皇后意思是給競天辭行,讓她專心打仗,沒有留下朝兒的意思,是之前那個太監傳錯了話,自以為是討好皇后的。皇后很生氣,已經讓人砍了他。希望競天不要誤會。
就知道是這樣,主子犯錯,下人頂缸。
鑑於這個太監態度良好,競天和和氣氣送了他出去。
一出門,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