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麻煩他的次數太多了……多到我已經還不清了……」
「可是我又想見他……」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此時的天空像是被擦過一般露出乾淨無塵的深藍色,沒有一朵雲飄過,只是颳起的風吹落了黃葉,也吹亂了女孩兒的青絲。
南歌的臉蛋透出淡淡的紅色,她斜靠在墓碑旁坐著,手邊滾落著已經空了的酒壺,眸中迷離地睜著,也不知是醉了,還是醒著。
許久之後,她的面前出現了一雙玄色雲靴。
她還未看清楚那人是誰,身體騰空,被人抱了起來,熟悉的感覺一擁而來,她把腦袋靠在來人的肩上,低喃道:「長鳶……」
「臣在。」寧長鳶臉色不是很好,他在她剛來這裡的時候,就差不多到了,然後一直躲在暗處,聽著她自言自語,看著她灌自己酒。
幾乎用盡了他畢生的忍耐力,還是沒有辦法看著女孩兒一個人自暴自棄地坐在原地,仍由涼風撲面。
「長鳶……」南歌呢喃。
寧長鳶的手臂收緊了幾分:「臣在。」
南歌的聲音裡帶了幾分哭腔:「長鳶,我想殺了他們。」
「好。」
第13章 醉酒
寧長鳶將南歌抱入了馬車裡,然後讓人駕著離開。
不遠處的樹林邊,白靳懷沒有錯過這一幕,他單手撥著車簾,幽邃難測的眸子裡多了幾分不明的意味。
「方才,有看到寧太師什麼時候進去的嗎?」
手下人搖了搖頭,「回公子,屬下並沒有看見。」
其實他也沒看到。白靳懷放下簾子,「走吧,回府。」
方才說是離開了,其實也只是讓父親帶著爺爺他們回去了,他明顯能看出小妹的不對勁,又怎麼可能丟下她一個人在這種地方,怕自己的出現打擾她,所以就遠遠等著了。
倒是沒想到,竟然還能看到寧長鳶。
他常年都跟著父親在外面徵戰,如今邊境戰事已定,那邊有人戍城,他們自然就可以回來。
當時他們回來的時候,卻聽聞昭元公主行刺聖上,被關了起來,他跟父親都驚了,跟著爺爺多次進宮求情,在得知陛下只是將其軟禁並無其他降罪之意時,才鬆了一口氣。
先皇之前身體一直不太好,後來突然駕崩,讓很多人都措手不及,尤其是正在邊境的皇太子,當時他還在跟其他國家做交涉,可是卻在回來的途中被敵軍所困。
是身為三皇子的南祁楓前去支援,可是最後,卻沒能救下來。聽說那時山體崩塌,皇太子失蹤,幾乎去的人都沒有留下來,南祁楓也負了傷。
再然後……他就收到了南祁楓新帝繼位的詔書。
他和父親不是沒有懷疑過南祁楓,懷疑過這突如其來的一切都是陰謀,可是他們沒有證據。
包括一直虎視眈眈想要取鎮國將軍府而代之的姚氏一族,他們庸懦無能卻野心勃勃,盡會使些小人之計,攪得朝廷烏煙瘴氣,他們也曾懷疑姚氏族是同謀,可是也沒有證據。
這次的事情像是浸在迷霧中,知情的都死了,不知情的再怎麼查也還未尋到蛛絲馬跡。
如今看來,寧長鳶這個人,倒是個不錯的幫手。
「長鳶……」南歌在馬車上坐得不□□分,一直在亂動,寧長鳶怕她摔下去,便用手護在兩側。
寧長鳶安慰道:「公主,馬上就到將軍府了。」
南歌喝了些烈酒,但也讓自己保留著最後一絲清醒,打算再坐會兒就回去的,可是在看到寧長鳶的時候,身體徒然全放鬆了下來,被他抱走後,思維便開始逐漸迷亂了。
「長鳶……」南歌嚶嚀道,在車上幾乎都在喊他的名字。
寧長鳶也不厭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