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光芒和柔情。他……真的……忘了嗎?她不自覺地屏住呼吸,他真 的忘了他曾經愛過她嗎?她鼓不起勇氣去證實。
終於,韓役展緩緩地開了口,聲音依然低沉,“四少,你怎麼會在這兒?我怎麼了 ?”他的紫眸裹流露出明確的困惑。
剎那間,火夕彷佛碎成了千萬片。那生疏的口吻、困惑的眼神,再再都顯示出他是 真的……真的忘了她。她的心像是被緊緊地揪住,痛得令地無法呼吸。
火夕退了兩、三步靠著牆來支撐她虛脫無力的身體,頻頻地作深呼吸,藉以緩合一 波一波如潮水般急湧而來的心痛。心“”好“”痛!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我記得我好象出了車禍,車子撞上一家咖啡綰,之後的事我就全都不記得了。” 他在回溯腦海中的記憶。“啊”“你是接受頌白的委託前來保護我的,對吧?”
她只能點頭。
他揚起一抹充滿歉意的微笑,“不好意思在你到奧斯陸來之後,才告訴你這些話, 但是,我真的不需要保鑣,我可以保護自己,當然,解約金我會如數支付,若是你願意 ,歡迎你來寒舍作客。”
“謝……謝……你……的好意。”她艱辛地吐出,聲音十分粗嘎不自然。
“你不舒服嗎?”
火夕清了清喉嚨,“我沒事,我沒事。”語調中仍有些許生硬殘留。她早已經預測 到這種情形了,但是,為什麼她的心會如此難受,猶如刀割一般?
韓役展摸到了頭上纏繞著的繃帶,“我的頭……我的頭怎麼了?”
“才剛動完手術,你……你好好休息,解約的事晚點再談。”為了說完這短短的一 句話,她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量,漠視心中加劇的痛楚。
“好吧!”他閉上眼。
火夕強忍著心中的痛楚旋身走向門口,在她的手觸碰到門把時,背後再次傳來韓役 展的珪音。
“四少,能否麻煩你一件事?”
停頓了半秒鐘,她才回過身去,“但說無妨,只要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我一定替 他完成。”掛在唇瓣的笑容有些支離破碎。
“請你替我聯絡莎曼珊。”他紫眸中漾著無限柔情。
“她是?”不該問的,可是,她卻剋制不了自己的嘴巴,問題就這麼由她的口中說出。
“我的秘書,”他的笑容裹洋溢著幸褔,“也是我相戀了三年的女友。”
韓役展後面的補充說明像一把犀利的斧頭劈向火夕,將她的心硬生生切開來,他臉 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更毫不留情地將她推入痛苦的深淵之中。
“我會替他聯絡她的。”話才說完,火夕立即像是逃難般地逃離病房。
***一直守在病房外的人敵被火夕蒼白狼狽的模樣給嚇了一大跳,“夕,你怎麼了?”
她努力揚起嘴角,想露出微笑卻是無能為力,她不曾預料到真正面對韓役展忘了自 己的這一瞬間,竟會帶來如此巨大且令她難以承受的痛苦。
他不僅忘了她,還冒出一個失憶前相戀三年的女友,她該怎麼辦?韓役展那洋溢著 幸福的笑容不時浮現在火夕的眼前、腦海中,一次又一次地刺痛她的眼睛和心。
光看她的模樣,火敵就已經明白泰半了,“他失去那一段記憶了。”他用的是肯定 句。
終於,火夕又露出淡淡的笑,“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命運吧!”
命運?火敵掀起兩道濃眉,使勁地抓住她的雙肩,“你什麼時候開始相信那狗屁的 命運之說了?”一定還有其它自己不知道的事。
她現在無力掙扎,“放手,你抓得我的肩膀很痛。”為了支撐住偽裝的堅強,她已 經沒有多餘的力氣了。
“究竟還有什麼事是我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