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討論的是對方能被剋制的情況。但是如果大師兄遇到劍修、術修,或者器修,他是不是可以將劍術器三種方法都用上,同時進攻?”
莫如故簡直要為郭承雲的理解力拍手了,因為他不知道作為現代人的郭承雲,經常打遊戲:“師妹,你簡直太聰明瞭!”
“但是問題來了,”郭承雲被吹捧得不好意思地撓頭,“既然他這麼強,怎麼你說他打擂的勝率只有六分之一?”
莫如故回答:“因為門派大比有規定,如果代表劍修出戰,便只能使劍,對於他是大不利,在六脈參賽弟子人數和實力相當的情況下,他只能打贏體修,也就是說總的勝率只有六分之一。”
郭承雲點頭——哦哦,原來是這樣,這門派的打擂臺,說白了就是“八股文”、“樣板戲”、“高考作文”,根本見不了真章。
以上這些詞,他是從對高考滿腹牢騷的段馭鴻那裡學的。
決賽完畢,郭承雲跟莫如故準備回去。
剛走出賽場,他們兩人就遭到了體修的弟子們堵截。
被堵截的原因是,雖然二師兄孫天翔跌出了前三,但是他把體修的人全都修理了,體修的人自然不爽。
但是體修的人沒有罵孫天翔,罵的卻是葉長晴。
體修的人活得逍遙自在,普遍說話直爽,於是郭承雲聽到了各種關於葉長晴的調侃:諸如:
“門派弟子中輩分最高的‘大師兄’,竟然讓二師弟替他代表華蓮峰出戰!”
“聽說現在的大師兄,仍是隻能將‘火球術’演繹為‘火星術’?”
“讓你們大師兄和我比長相吧,我只有這一項能輸給他。”
郭承雲聽得直冒火,給這些人比了兩個中指,拉著莫如故就走。
他這兩個中指來得氣勢極強,虎虎生風。
體修的人都以為他要出招,紛紛擺出防禦架勢,結果就讓這兩人溜出了包圍圈。
走遠了的郭承雲,心中怒火熊熊:
這座山叫什麼,蒼嵐山是吧。
裝逼的門派老祖,欺負現代人讀書少?“蒼”就是“黑”,“嵐”就是“霧”,別以為我不知道。
我們那邊一個TNT炸彈,就能把你們這座小清新的“蒼嵐山”,炸成殺馬特的“黑霧山”!
改天爺爺我高興了,從家那邊運來一麻袋手榴彈,叫姓葉的炸得你們個個哭爹喊娘!
郭承雲想,如果這次回去以後,還有機會再來,一定要想法子說服葉長晴,至少隨身帶把槍。
不知道槍能對付哪個級別的防護罩?如果對方是元嬰老祖,是不是要用到反坦克火箭炮?
郭承雲給自己狠狠扇了一巴掌,拍飛了這遙遙無期的“大師兄進化計劃”。
莫如故把郭承雲送到山下。
在莫如故走了之後,郭承雲拿出繡花針,按照張清皓的說法,用血在手掌上畫了個“一”字,消失在這個世界。
葉長晴在同天晚上,跑到了昨天二人在的亭子那裡。
他每次路過亭子,都會想到那令他惱怒的畫面,他覺得自己是魔障了。
葉長晴走進塌了一半的亭子,低頭看著地面上漆黑的圓陣。
那上面畫著本派劍修的傳統圖案,他以前從沒注意去看。
丹頂鶴立於蓮花中央,一脈單傳,形單影隻。
劍修是鎮守門派外圍的主要戰力,但是本派修為高強的那些劍修,卻在百年前的一個夜晚,在門派的上空,被妖物吞噬殆盡。
傳說中,那天晚上,下的是血雨。
現在,劍修只剩下了他們這些小輩,還一年不如一年。
他本是劍修新一代的翹楚,卻也因妖鏡的影響,隨時可能滋生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