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情緒上有波動，就說明，我已經開始在接近真相了。

&ldo;程老師，謝謝你，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我家離這裡很近的。&rdo;在這種時候，我需要做的就是逆著它的想法去說話，因為，鬼物在變成鬼之後，都會選擇去迴避一些它不想去記住或者思考的東西。

我這話一出，程昌明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頓時，我感覺到一陣陰風撲面而來，它死死地盯著我，臉上竟然生出了一絲的怒氣。隨即，它便說道：&ldo;我是你的老師，我該為你負責，你好好聽話，在這裡等著，要是不聽話離開……&rdo;

它話到此處，卻說不下去了。

突然間，它抱著自己的腦袋，發出嗚嗚的聲音，類似哭泣一般。

在這種情況持續了一陣子之後，程昌明一下子抬起了頭，它冷冷地看著我，說：&ldo;你不是我的學生，你到底是誰?&rdo;

看來，已經隱瞞不下去了。

&ldo;程老師，我是來幫你的!&rdo;我緩緩地說道。

&ldo;幫我?我不需要你的幫忙!&rdo;程昌明的臉色發狠，已經不是剛才那個面色和藹的老師了。

我一愣，也站了起來。

&ldo;程老師，既然你不需要幫忙，那你為什麼一直留在這裡，不肯離開?十年了，你都不肯走，你敢說，你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rdo;我立刻問道。

這話問得程昌明有些發愣，不過，它還是十分警惕的盯著我。突然間，它目光一個閃爍，化成一道黑影，就想要逃走。

&ldo;你幫他改作業，製造這些怪象，無非就是想王老師去找一些能夠見到你，能和你說話的人，難道不是嗎?&rdo;我立刻又問了一句。

這話讓程昌明停了下來。

很顯然，它剛才並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

緊接著，它緩緩地回頭，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它說：&ldo;你不是這個學校的學生，你是王書學請來的先生?&rdo;

我點頭，看來我猜的那些都對。

&ldo;怎麼會如此年輕?&rdo;程昌明又問。

&ldo;能力高低，和年齡之間，並沒有正比關係，不是嗎?&rdo;我用了一個數學的方式去問它。

程昌明也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又坐了下來。

&ldo;我知道，你並不是個惡鬼，你不想害人。你可能沒有意識到，你現在的行為，其實已經快把一個人給害死了。&rdo;我說。

&ldo;誰?&rdo;程昌明問。

第四百九十四章 執念

&ldo;王書學。&rdo;我道。

&ldo;可是……我在幫他批改作業，我是在幫他，沒……沒有害他!&rdo;程昌明說，可是，它的目光有些遊離，顯然它在說謊。

&ldo;你要是沒有害他，他身上的陽氣怎麼會越來越少?你敢說，不是你做的嗎?&rdo;我立刻反問了一句。

程昌明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它有些坐立不安。

&ldo;我……我只是取了他一點點的陽氣，並沒有想要害他，我不想害他。所以，我每天幫他批改作業，希望他每天可以早些休息，只要他休息好了，他被我取走的那一絲絲陽氣可是可以恢復的!&rdo;程昌明這麼說。

它說的不無道理，人的陽氣的確可以恢復，但是，恢復的速度是非常慢的，並不是早些休息就能恢復。

&ldo;他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