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吃的時間不長,大約九點不到就散了。離開酒樓後,周利文並沒直接回家,而是附近找了個咖啡館要了杯咖啡,坐在角落裡靜靜理著今天的這些事。
雖說剛才用餐的時候,陳總的回答和所做的保證,包括他對周利文訂婚訊息的反應等等,一切都是那麼自然,但周利文仔細回味後還是察覺到了問題。
先說錢承澤吧,以陳總的說法,錢承澤上位關鍵還是因為黃劍波的事,正因為周利文坑了黃劍波一把,他這個小蝴蝶翅膀一扇導致了錢承澤提前上位的情況發生。這話聽起來似乎合情合理,但周利文細想之下覺得又有些問題,就算一切正如陳總所講的那樣,可僅僅把錢承澤提拔為集團副總,再從陳總手裡分到了部分管理銷售公司的權利,這不等於在奪陳總的權麼?如果是正常人碰到這種事,非得惱羞成怒不可,就算是迫於上級壓力,但私下罵上幾句娘也是再正常不過了的。但看今天陳總的反應,他似乎一點都沒這個情緒,相反還顯得很是豁達,居然還在自己面前說起錢承澤的好。
事有反常即為妖,周利文可不相信陳總有這麼大的肚量,會輕易把手中權利拱手讓出一半來交給別人。除非陳總不姓陳,改姓焦,換名為焦裕祿或許還有這種可能,但以周利文對陳總的瞭解,這根本就不是他的為人。
那麼,問題何在呢?周利文想來想去也只有一個答案,那就是陳總早就知道自己呆不久,這才以退為進來用高姿態來麻痺所有人,用這種方式掩飾他辦理移民的真相。只有提前安排了退路的人,才會不在意即將主動放棄地權利削減,甚至用這種方式來讓對方放鬆警惕,從而達到他真正目的。
至於陳總主動提起的當證婚人什麼的,周利文更暗中嗤之以鼻。剛前陳總問他結婚的時間,他告訴陳總順利的話大概是兩年後,可按照前世的時間推算,到時候陳總早就不在國內了,何況他如今更是比前世還提前辦理了移民,弄不好明年陳總就遠走高飛。
這種情況下,陳總怎麼可能給自己當證婚人?但他偏偏又說出了這樣的話,這難道不能令周利文深思麼?
想著這些破事,周利文心中不由得有些煩躁,一時間甚至起了辭職不幹的念頭。雖說他擔任東南分公司經理到現在僅僅才半年多,可這半年來已經把郭氏的整個攤子給支起來了,再加上離岸公司和香江公司的成立,就像一幢新建的大樓,深厚的底基已經打下,接下來只要順勢而為,一切就能水到渠成。
何況除了郭氏外,周利文手裡還有200來套房子呢,這些房產雖然每月都要付出一大筆還貸資金,而且由於現在的房地產市場蕭條,周利文總體來說是負資產近千萬的負翁。可他對此一點都沒壓力,因為用不了幾年這個負翁就成成為妥妥的富翁,更能從其中獲取令人難以想象的利益。
有了這些作為基礎,周利文完全有底氣從現在這個泥潭裡脫身而出,何必和他們勾心鬥角,勞心傷神呢?
第134章 獨一無二
時間一晃就到了小年夜,滬海的小年夜和北方的小年不同,雖然兩者聽起來似乎差不多,但北方的小年指的是臘月二十二或者二十三這天,滬海的小年夜並不在這天,而是在臘月二十九。
按照習俗,從這天起就算開始過年了,不過今年和往年有所不同,因為周利文和林雅萱的訂婚日期恰好放在這一日,這個時間還是李曉媛同準親家母趙欣芳查過黃曆後定下來的,畢竟等過了年後周利文很快就要回花城去,而林雅萱也將迎來學校的開學,再加上年後的好日子不是沒有,可適合婚娶的日子都太晚,雙方一商量,就索性拍板把日子定到了這天。
訂婚宴兩家沒有大操辦,只是在酒店訂了個包房,一起吃個飯就成了。雖說是這樣,無論是李曉媛還是趙欣芳都拿出了十分的勁頭,僅僅為了個選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