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周利文猛地一愣,集團市場部聽起來不錯,不過市場部下屬有個打假組的編制,名義上是專門處理市場上對集團品牌的假冒產品侵權工作的,可實際上這個打假組說白了就是個養老組,一些不好安排的員工或者說舅舅不親姥姥不疼的傢伙常常會調入這個打假組給掛起來,只要一旦進了這打假組基本在集團就沒什麼前途了,不是混吃等著退休就是你自己受不了清閒主動辭職這兩條路,再也沒第三條路選擇。
馬天元怎麼說也是曾經的分公司經理,公司的中層幹部,而且他又是集團的老人,和上面領導也有些關係,按理說不應該啊!怎麼他在花城的位置上坐的比自己還短就給打入冷宮了呢?
“具體情況我們這些下面的小把戲也搞不明白,反正您走後大概半年左右吧,集團那邊突然就有了人事變動,上面的大頭頭一下子就換了好幾個,接下來又是整頓又是調整地折騰來折騰去的,折騰到現在就成這個鳥樣了。”
周利文無語,這倒是他沒料到的情況,估計也正是自己的原因使得錢承澤沒有坐住副總的位置,反而讓集團上層出現了不可預料的變數。早知道這樣的話,當初也不必出那麼一口氣了,反正自己早晚得走,倒不如和前世那樣繼續讓錢承澤接替陳總的職務,至少集團也不會糟糕到如今這地步。
“你現在還是業務主管?”
“早就不是嘍,現在的經理一來後搞內部整頓,弄了個精簡機構制度,把分公司的主管全部撤掉了,大權獨攬,我就是一個小小的業務員。”張廣度苦笑著回答道。
周利文不由得嘆了口氣,不過他也僅僅是嘆氣而已。短短的幾句對話,更讓周利文失去了進去看看的念頭,物是人非,一切都過去了。至於以前的老同事,倉儲的顧永建和銷售部的潘亮他們辭職估計不會混得差,至少當初自己走的時候給顧永建、潘亮幾個跟著自己緊的下屬做了下安排,別的不說,就說顧永建為郭氏安排物流的回扣,幹上一年多也足夠他拿這筆錢另尋出路了,至於潘亮他們,周利文雖然沒問,可既然能夠主動辭職,那就表示也有更好的地方去。
繼續聊了幾句,周利文看看時間就和張廣度告辭,這時候張廣度遲疑了下主動向周利文索要聯絡方式,說是以後有機會的話也好保持聯絡。對於這個要求,周利文很難拒絕,想了想拿了張只印了自己手機號碼的名片給他,說了聲有空再聯絡之類的客套話,隨後上車離去。
第二天,周利文就飛回了滬海,等回到家中,剛放下行李就迫不及待地去看他的寶貝兒子。這小子,一個月沒見長大了許多,瞧見周利文來逗他,瞪著黑溜溜的大眼睛,張著沒牙的小嘴咯咯直樂,肉肉鼓鼓的小胳膊小腿還很有力地手舞足蹈,周利文看在眼裡當即心裡就樂開了花。
“告訴你呀,多多已經長牙了。”見周利文樂呵呵地逗著兒子,林雅宣在一旁開心地說道。
“長牙了?真的?在哪裡?我瞧瞧……。”周利文驚喜地探著腦袋找兒子嘴裡的牙,不過小東西不怎麼配合,小嘴一張一閉怎麼都瞧不清,直到周利文輕輕用手指扳開小傢伙的嘴巴才看見粉嫩嫩的上牙床的確生出了兩個小小的白點兒。
“哎呀,還真是長牙了呢,一長還是兩顆!”周利文可高興壞了,用手指輕輕碰著兒子剛長出來的小米牙樂得哈哈大笑。
誰想到,小東西一點都不給面子,似乎感覺到這樣很不舒服,頓時晴轉多雨,咧著嘴哇哇大哭了起來。
“瞧你你這手沒輕沒重的,來來來,給我!”聽到兒子哭了,林雅宣連忙放下手裡的活抱起了他,輕輕拍打著唱著曲子安慰道:“多多乖……多多別哭噢,這是爸爸,爸爸壞,弄疼我們多多了吧……。”
哄了幾下,這小傢伙果然不哭了,小手抱著媽媽,掛著兩行淚,水汪汪的眼珠子好奇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