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抹去,望著他的眼神卻充滿了自嘲,“你說,你是不是也覺得我配不上你?是不是因為孩子才向我求婚?”
蕭君墨靜靜地望著她噙著淚的眼睛,沒有出聲回答。
“你說喜歡我……喜歡一個人其實並不代表什麼,對不對?因為人都是會變的,今天你喜歡我,明天你也可以喜歡別人……”
簡惜的食指在他跟前晃了晃:“得不到的都是白月光,得到了就是衣服上的白飯粒!”
她輕笑了一聲,“等我喜歡上你,你就會慢慢的不喜歡我了。”
“原來你整天都在胡思亂想這些問題。”
簡惜望著蕭君墨臉上淡淡的神情,嗤笑:“是我胡思亂想嗎?”
她說完,勉強靠著一點清醒的意識,轉身就要走出他的傘下。
蕭君墨卻突然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臂,靜靜地,像是一種無聲的對峙。
“我和孟承正不一樣。”他的聲音一如他的臉色,淡淡地。
雨越下越大,簡惜轉身,眯起雙眼盯著他一半隱於傘陰影下的俊臉。
她安靜了下來,內心卻雜亂無章地煩。
簡惜咬了咬唇,不經大腦地問了句:“你真的要娶我嗎?”
傘下,蕭君墨翹起嘴邊,笑呵呵地看著她孤注一擲的表情。
“嗯。”
簡惜有種頭重腳輕的暈眩感,她的眸子卻格外地明亮,被蕭君墨拽著手臂才沒有跌倒在地上,她的聲音聽上去憨憨地,“那你愛我嗎?”
蕭君墨認真地點頭,簡惜醉眼朦朧地斜睨著他,忽閃了幾下眼睛,皮笑肉不笑地回答:“那你想要我嗎?”
這一次,他認真地看著她,不久之後,也認真地點點頭。
簡惜卻吃吃地笑起來,捂著肚子慢慢地蹲下來,微醺著紅彤彤的臉龐,笑眯眯得像一朵甜甜的小紅花,只是笑著笑著就不笑了,抬頭,巴巴地望著他:“認真的?”
蕭君墨也學著她半蹲下身,傘都遮在她的身上,只是笑。
簡惜歪了歪嘴,沒有預兆地,就哭了起來,抱著自己的雙膝哭得一個傷心。
終於有人看不下去了。
路邊一輛路虎降下車窗,丁演探出半個腦袋:“怎麼又哭了?”
蕭君墨循聲回頭,看了眼一臉無語的丁演,剛想開口,眉頭驀地蹙緊。
丁演驚呼一聲:“哎喲喂!”他別開頭,不去看這個血腥的畫面。
蕭君墨轉過頭,看著突然緊緊咬住他手掌的簡惜,她眼睛亮亮地,咬得有些重,他甚至看到她嘴角鮮紅的血,還有她眼底幸災樂禍的笑。
隨之,蕭君墨也跟著笑起來,淺淺地,縱容地望著這隻下口狠決的小怪獸。
丁演連忙下車,衝過來,從後抱著簡惜往後撤:“姑娘喂,雖然說對待衣冠禽獸是該這樣子,但咬之前也得看看乾不乾淨……”
簡惜咬夠了,終於張嘴放開了蕭君墨的手,解氣地哼了哼。
“二哥,要不要去打狂犬疫苗?”丁演一邊扶著睡過去的簡惜,一邊關心地問。
蕭君墨看著流血不止、疼痛難忍的手掌,笑笑,從丁演手裡接過簡惜,將她抱進了車後座,然後自己也坐進去,將她靠在自己的身上,吩咐丁演:“回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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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喝醉!”
別墅門口,一個女人
拎著一雙高跟鞋,笑嘻嘻地左搖右晃。
在她快要往後倒下去之前,有雙手托住了她,後背貼上了一道堅硬的人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