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還是別的門派,已經記不大清了。
鳳影感到自己的身子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不過這都不重要,不過是例行公事般,一味隱忍,適時嚶嚀,配合那人完成種種動作,直到重重一聲低吼,男人穿上褲子匆匆離去。話都沒說半句。
鳳影懶得清理自己。
接下來的幾日,幾乎都是如此狀況。每天來的人有很多,鳳影懷疑隨隨便便一個人都能進來將自己折騰得要死。鮮有人在意他,都是單槍直入的開始,沉默離去,他的身上除了後背那一大片鳳凰,幾乎沒有什麼好地方。
唯有青燈不曾來過。
倒不是希望他來,只是這些天沒見了,更擔心他離開。
這一日,與鳳影纏綿的是吳銀——他本是將鳳影拋在身後的,只是這些日子,他見那些道貌岸然的人進進出出鳳影的房間,情緒煩悶糟亂,摔了多少東西也不見好,乾脆就放棄了堅持,去找鳳影。見他那遍體鱗傷的樣子,吳銀臉色一沉,坐到鳳影對面,將他扶正了。
“來了?”鳳影緊閉的眸子張開,懶懶的看了吳銀一眼,翻了個身子,張開大腿,任由擺佈。
吳銀將他翻了過來,正對著自己,陰沉沉的問,“他們怎麼不給你上點兒藥?”
“上藥多麻煩。”鳳影的聲音懶懶的,略帶嘲諷。
“等等。”吳銀匆匆離去,很快就回來了。拍了拍肩上落的雪,脫下外衣,站在鳳影床前,直視著他的眼睛,窘迫的道,“外面下雪了,我怕你冷。”畢竟他的身上並無片縷。
將鳳影抱到浴桶裡清洗,又命人換掉整個床鋪,將溼漉漉的鳳影擦乾,吳銀對眼前這成果很滿意,笑著替鳳影上藥,“你說,乾乾淨淨的多好。”
“反正過不了多久也要弄髒的。”鳳影淡淡的道。而且,沒有人比自己更髒了吧。
吳銀手上的動作停滯,並且還停在了鳳影股間尷尬的地方,那已經腫得不成樣子。沉默了良久,吳銀悶聲悶氣的道,“以後我不會再讓人進來了。”
“或許吧。”
姑且就那麼一聽。
吳銀是在鳳影身邊睡著的。洗澡,上藥,忙的累了,又是夜間,故睡在了這兒。懷中的人微微發燙,使得吳銀一夜安穩。
鳳影心想,這是第二個與自己同塌而眠的男人——其餘的那些人只是暫時魚水之歡,滿足□□後揚長而去。而這個時候的青燈又在哪兒?
青燈在房間裡打坐,卻無論如何也靜不下心。方才,他走到鳳影房間外,守衛說盟主吩咐外人不得入內,青燈又問盟主在哪兒,得到“在這房間裡”的答案。青燈轉身下山,陰濛濛天空飄下大雪,落滿了袈裟。
層層疊疊的階梯,讓青燈思緒飄回武當山。那站在自己對面的少年分明是笑著的,對著自己道,“誒,青燈,我們來比輕功吧,看誰先到山底下那石碑。”如今青燈獨自一人沿著階梯走下山,再不曾有當時那情緒。
雖說自鳳影誤入他禪房裡時,他就打定了主義,要將鳳影禁錮在身邊,藉此機會折磨殺他全家的人,尚思賢。可這些日子的相處卻讓青燈感到習慣,有似是嗷嗷待哺的鳳影在等他做飯,在聽他說話,在他身邊。就像是自己被圍剿時他的挺身而出,讓青燈嘲弄他是白痴的時候,心卻不可抑制的柔軟了那麼一點。
不,只是那麼一點點!青燈加固自己勢要報仇的念頭,畢竟他也目睹了那一場血淋淋的屠殺。他的父親——太子太傅梅亦臣全身的血幾乎都流盡,在樓閣最高處安安靜靜的死去,直到尚思賢看見了這一幕,轉身離開了相府。趁此機會,身受重傷的韓叔才將他帶出了這裡。他搞不清為何那尚叔叔會帶人來屠戮全家,也不懂那個平日裡跟在自己身後扯著自己袖口的小糰子尚錚只是眼睜睜的看著這些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