鉤的屏果派功夫了。
那禪門之中用以警示自己的禪杖在此時竟成了送人上西天的東西,入了禪門,卻從未心向佛祖,青燈也並不在意這禪杖下有多少冤魂,又沾了多少血。此刻禪杖虎虎生風,正朝著何採天靈蓋砸去,墨檀一見,大喝一聲急忙趕到何採身前,替他擋住了那致命的一擊。
青燈並未手下留情,用了十成十的功力,只想儘快解決了這二人,因此這會心一擊,足以讓墨檀死於杖下。
“快……”墨檀拼盡了全身力氣吐出這兩個字,“走!”,頓覺七魂六魄一朝散盡,四肢百骸皆感震裂。慢慢的倒了下去,何採愣在了原地,禁閉臺人煙稀少,雖則平日裡有人在上方看守,可今日何採和墨檀一去,也就讓那弟子走了。如今四下無人,何採遇此變故,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緩過來神後便執劍指向青燈,咬牙切齒吐出那幾個字,“我殺了你!”
“命在這裡,你若有能耐,就來拿吧。”青燈淡淡的道,何採紅著眼睛上前,也是打著要同青燈同歸於盡的打算。韓叔在旁一個勁兒搖頭嘆氣,青燈手下仍舊是毫不留情,想著儘早解決完何採再早早回去。
躲過何採的劍,掠至上方朝著何採的天靈蓋踩去,頃刻間,何採腳下的地磚已然碎裂,何採跪在了地上,面目猙獰雙眼突出,七竅流血而亡。青燈幽幽落在地面,又在何採的頭上補了一杖,何採朝著墨檀的方向倒去,伸手,卻無法觸及墨檀僵硬的指尖。
師兄,怕是永遠不能聽你一句話了。
就像你說的,我永遠是那個不聽你話的小師弟。
何採在心裡苦笑一聲,閉上了眼睛。
看著二人雙雙而死,青燈唸了一句阿彌陀佛,對韓叔說了聲走吧,便齊齊施展輕功離去。韓叔的輕功看起來倒比青燈修為更高,落在屏果山下的時候,仍舊是臉不紅心不跳。
“為何要來救我?”韓叔表情嚴肅,“我也背上了殺害他們二人的罪名。”
“不會。”青燈語氣輕鬆,“你最多算是兇手同謀。”
“你不怕惹麻煩嗎?”韓叔好奇問道,青燈今日的所作實在讓他費解。青燈卻淡淡笑道,摸了摸自己的禪杖,“是用此處打的,驗傷是無法驗出是死於禪杖之下的。”並非是杖頭所擊,因此驗傷的話,只會得出是死於棍棒之下的結論。武林中擅使棍棒的人何其眾多,難以確定兇手。
“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怎麼能被關在這裡。”青燈轉頭看向韓叔,韓叔嘆了口氣,“我以為自己能歇一陣子呢。”
“十日之後,雪黎山見。”青燈淡淡道,韓叔卻沒答話,半晌,這才問道,“依你我二人之力,早已能報仇,為何不直接殺了他?”
“那地方……我們豈能是隨便闖入的?別忘了,他可是天下第一。”青燈大有自知之明,對於沒有把握的事,不會輕易嘗試。韓叔沉吟一會兒,“我知道,你是想讓他墮入地獄,不得超生。”
“我在意的不是結果,而是這種讓他受盡折磨,不知自己何時何日會死的過程。你,不覺得這很有趣嗎?”
韓叔是看著青燈長大的,因此也完全理解青燈的這種想法,只是最近……“那殺手真的是那個人的兒子嗎?”
“我認得他眼角的疤,即便是被刺青覆蓋住。況且……那雙眼睛,是旁人學不來的。”青燈笑得溫潤,腦海裡浮現出鳳影對著他微笑的樣子。“既然如此,你也處處留心吧。”韓叔吩咐一句,隨即輕功離去,青燈便回了屏果山下的民屋,又等了好一陣子,鳳影這才回來。
一進門,鳳影直奔桌上的水杯,咕嚕咕嚕喝了好多水,這才看向在床上打坐的青燈,喊了一聲,“我回來了。”
“嗯。”青燈會心一笑,睜開了眼睛,“可有何發現?”
“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