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這枚千年天珠竟然能夠發出真氣侵入經絡,莫殘迷惑不解的摩挲著光滑的球體,似乎感覺到它比原來小了一些。
陰溼黑暗的地牢裡,微弱的油燈光下,莫殘獨自摸索著調息運氣。
歇了一會兒,他又握緊天珠開始意念催動,那兩道溫熱的真氣再次鑽入關衝穴緩緩上行,當其抵達大椎穴時,頸部脹熱又出現了。莫殘強忍著並以意念迫使其衝撞與之相交的督脈,如海潮般一浪接著一浪。
只一炷香的工夫,莫殘的後頸已如火爐般炙燙,腦袋亦眩暈起來覺得天旋地轉。當他實在忍受不住準備要放棄時,突然間,渾身上下忽覺一震,大椎穴如同洩洪閘門豁然開啟,充盈的氣息突破阻滯湧入了督脈,並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哦,原來如此,莫殘明白了。督脈本為陽氣之海,天珠的真氣一經匯入督脈後,就如同河流匯入了海洋,大海自然能夠容納百川而不溢,因此那兩道真氣才消失不見了。他聯想到,自己其實以後完全可以將真藥的陽氣匯入督脈,相反同樣把真藥的陰氣引入任脈,將其歸為己有,丹田的真氣則必定會越來越充盈。
他低頭細看之時,天珠又縮小了一些。
接下來的數天夜裡,一等到夏先生和苗堂主睡著了,莫殘便起來運功汲取天珠的真陽之氣,眼瞅著它一天天在萎縮,最後只剩下如蠶豆粒般大小,被莫殘一口吞下。
此後的約半年時間裡,薛管事隔三岔五的便來追問夏巴山秘方,看他的神情似乎變得日益不耐煩了。
苗堂主身子越來越虛弱,手腳筋脈處的潰爛日益嚴重,夏巴山探過之後搖了搖頭,看來時日已無多。不過相反,這期間莫殘的身體卻日漸強壯,有時甚至於數天不喝稀飯也不會覺得餓,並且還精神十足。
這日夜裡,莫殘睡夢中忽覺小腹烘熱,會陰部如蟻噬般酥癢,甚至整個胯部都痠軟難耐,彷彿恥骨間有東西左衝右突的掙扎著要出來。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的襲來,最後陰部伴隨著一陣酥麻痙攣,令他立時驚醒。隨即感到褲襠內一片冰涼,伸手摸去竟然黏糊糊的沾了一手,嚇得他趕緊湊在油燈光下細看,但見手掌之上滿是乳白色的黏液,聞起來有栗子花香般的特殊味道。
終於出精了,莫殘心中暗喜,在讀私塾時曾聽大點的學童說過,這叫“跑馬”,是男孩子成年了的標誌。太好了,從今往後,可以按照石壁上的方法以精逆行來修真了,他興奮的想著。
天明時,苗堂主有氣無力的喚莫殘近前,喘息著說道:“你這小子身子骨這麼硬朗,真是塊習武的好材料,今後若是大難不死出得了這地牢,可到襄陽九宮山真武道觀找天虛真人,請他傳授你真武玄天氣功,就說是我苗鳳麟介紹,或許會收為門下弟子的。”
莫殘看著苗堂主已是奄奄一息,不由得心生俠義之情,於是開口說道:“苗伯伯,我們不如趁薛管事再來的時候,把他騙進來抓住,脅迫他放我們出去。”
苗堂主吃力的搖了搖頭:“老夫與夏先生都是行將就木之人,死不足惜,要想三個人一同逃出巫山幫是不可能的。況且一旦我倆死在地牢,而你又不知道秘方,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也說不定,何必要冒這個險呢。”
莫殘心中暗道,我可不願意將自己的生死權掌握在那個薛管事的手裡。
“苗堂主,可不可以傳授一點武功給我。”莫殘問。
“唉,武功豈是一朝半夕就能學會的,不下個十年八載的苦功,是成不了一流高手的。”
“你可以教我點穴呀,人身經絡和穴位我都一清二楚,只要告訴點哪個,如何點就可以了。”
“認穴還是次要的,關鍵是手指要有力量,才能達到一點即封閉經脈的效果。老夫當年練指力的時候,先插豆兩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