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有君這幾天正因為顧昭華那事兒心虛著,他本就是個紈絝子弟,加上顧昭華又只是個庶妃,這也就是在皇家,要是放在平常人家,庶妃也就是通房丫頭的地位,所以朱有君根本沒把顧昭華當回事,打就打了、辱就辱了,只要他手腳利落讓人抓不到把柄,顧家又能把他怎麼樣?
只是他沒料到最後這件事竟會鬧得這麼大,最可氣的是那個姓魯的,竟然趁他不備帶著那小崽子跑了,現在也不知道去了哪裡,要是被極樂王府的人抓到供出他來……朱有君還是有點發怵。
朱有君這幾天一直小心翼翼地,連出去鬼混的時間都少了,心裡沒少罵朱霓,要不是朱霓,他吃飽了撐的才去惹這事。朱有君一直想瞞過這事,可不想終於被朱如適揪了出來,朱如適也不罵他,只是問他是如何得到朱霓的信、如何實施、那些人現在又在哪裡。
朱有君垂頭喪氣地,一點點地把事情全都交待了。
朱如適聽完後極為惱怒,又知道魯明抓了顧昭華的義子、後又帶著孩子逃走的訊息,心想事情該就是壞在這魯明手上,也不知道他是被顧昭華抓了還是主動去投誠,不管是哪一種,都對朱家極為不利!
朱有君知道自己闖了禍,卻也不打算替朱霓背著,馬上讓人去自己的屋子裡找出朱霓寫給他的信,信裡條條款款,如何在京外找人、如何監視顧昭華、如何攔截兩輛車、如何羞辱她、甚至還有成事後那些流氓如何順利地離京,從頭到尾計劃得也算周密,只是漏算了顧昭華是個什麼人。
朱如適拿著那封信久久不語,半晌後問道:&ldo;這信你確定是霓兒給你的?&rdo;
朱有君一怔,&ldo;不是她還能是誰?&rdo;
朱如適盯著信上的字跡,&ldo;我瞧著字不大像,雖然極力模仿,但有些地方還是不像,況且……你妹妹是個什麼樣的心性?她和你娘一樣,任性衝動、好大喜功,遇到什麼事情只會想當然!哪裡做得出這種種佈置?我擔心……她這是受人利用了!&rdo;
朱有君頓時炸了,&ldo;誰這麼大膽子,看我不把他揪出來……&rdo;
&ldo;你住口!&rdo;朱如適簡直要被他們幾個氣死,一個比一個蠢!一個比一個沒腦!&ldo;明天讓你娘帶信進宮去,好好問一問她,要是這信真不是出於她手……我也想會會那個讓你惹下這般禍事的人!&rdo;
他們這邊做下種種安排的時候,極樂王府內正爆發著一場無聲的戰爭,準確地說,是冷戰。
自昨天鳳行瑞發過脾氣後,他便對顧昭華視而不見,當天晚上不知跑到哪裡去,整整一夜都沒回來,早上回府後倒頭便睡,面對顧昭華的詢問無動於衷,顧昭華曲意迎合也沒換來他一個笑臉,漸漸地也跟著生起了悶氣。
她知道錯了還不行嗎?用得著這麼對她嗎?愛搭不理的,倒顯得她有多下賤似的。不過,她最終還是選擇了一賤到底,冷戰冷戰,雙方都冷才叫冷戰,她就不信,她把他捂化了、磨熱了,他還冷得起來。
多活一世,顧昭華遇事便多了三分理智,世上沒有不吵架的夫妻,可有人吵著吵著感情就淡了,有的人卻能化險為夷,將吵架轉化為生活中的小點綴,使兩人的感情更加堅固。顧昭華是打算與鳳行瑞過一輩子的,她自然希望自己能做到後者,不過這可不簡單,她思考了整晚,採用的方法是:避。
所謂&ldo;避&rdo;,就是避開他的怒氣,不被他的憤怒所激,不和他一起生氣。要知道人一旦生氣有些時候是沒有理智的,一些傷心的話衝口而出,再想彌補又哪有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