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海收回視線,眼裡的浮起一層傷痛:“那你告訴我,我和他能否在一起?”皇后一愣,沉默了。
“既然連你都知道我們不能一起,那我繼續這樣下去還有意義嗎?就好比一道傷口,你不去碰觸它,日復一日,傷口會結痂痊癒,但是你經常去碰觸它,刺激它,它就永遠不會好,一直都是血淋淋的。”林海海繼續說,語氣中已經帶了幾分憂傷。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必問了,直接回復他吧!”皇后低聲說,不知道是佩服她的理智,還是惱恨她的冷靜,但是眼下的情景,確實容不得他們任性妄為。
林海海沉默了半響,說:“你先回去吧,我還要去醫院!”皇后默然點頭,她知道林海海的心思,她見到自己便會想起那日的事情,她正在強迫自己忘記。皇后起身步履沉重地走在石子路,也罷,時間能沖淡一切,這段時間,任何人都幫不上忙的!
忽然後面傳來林海海的聲音:“他讓你問我什麼?”皇后轉過身來看著她,慢慢地說:“我原話轉述吧:如果你見到她,幫朕問她一句話,那日,她是否真心和朕一起?這句話你是否要回答?”林海海苦澀地說:“你回去告訴他,我不願意聽他的問題!”
“好吧!”皇后說完,便轉身走了。
林海海無力地跌坐在凳子上,心裡像被萬箭穿心般疼痛,她想控制住眼中的淚,卻怎麼也控制不了。
乾坤殿內!
“臣妾參見皇上!”皇后剛回來,便被楊紹倫傳了過來。
“她怎麼說?”楊紹倫坐在書桌後,一雙銳利的眼睛盯著皇后。
“她不願意聽!”皇后照林海海吩咐的去說。
“不願意聽是什麼意思?”楊紹倫的眼裡隱藏著風暴,聲音漸漸提高。
“她說不想知道是什麼問題,不讓臣妾說!”皇后面容平靜地說。
“你出去吧!”楊紹倫壓抑著情緒說。
“臣妾告退!”皇后轉身出去。
“她住在哪裡?”楊紹倫拳頭緊握,聲音卻是無比平靜。
“她已經搬回王府了,至於這幾天,臣妾並不知道她住哪裡!”皇后擔憂地看了一眼楊紹倫,他臉上的平靜讓人害怕。
“你去吧,朕還有奏章要批改!”他眼裡怒火一閃,淡淡地對皇后說。
皇后出去了,楊紹倫閉上眼睛,想起那日她的情景,腦子裡無論如何都抹不去她用墨硯砸戒指的一幕,她手上的鮮血就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刺在他的心臟。他低低地說:“我不會就這麼放你走的,你不妄想就這樣從我身邊逃離!”
林海海回了醫院,對李君越說:“我想我可以用靈力救他,你先派人去通知陳落青,讓他和羅大人趕過來。”
“真的不會有副作用?”李君越懷疑地看著她。
“我會失去功力幾個時辰,僅此而已!”林海海直言。
“那會有什麼問題嗎?”李君越有點擔心。
“怕什麼,幾個時辰也不過一個晚上,一覺醒來便沒事了!”林海海輕描淡寫地說。
“既然如此,那我準備一下吧!”李君越沉吟了一下說。
“恩!”
楊涵倫用過晚膳,和陳碧柔在花園裡散步,林海海已經幾天沒有回來,每次去找她,她總是推說蕭遠的情況嚴重,需要她留夜觀察。那日他早早便出宮了,自然不知道宮裡發生的那件事,皇后下令,任何人不得再談論此事,否則格殺勿論,此事牽連甚廣,但由於宮中人人自危,一時間倒也沒有什麼風聲傳到民間。
“夫君,因何悶悶不樂?”陳碧柔看著楊涵倫緊皺的眉頭,故作不解地問。
楊涵倫回過神來,勉強笑笑說:“沒有,只是擔心蕭總管的傷勢,已經那麼多天了,不知道脫離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