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謊的時候,眼睛會不自覺地看向左邊,就算你是多高明的說謊者,都不能避免這個反應。
林海海問飄雪:“白木楊是如何毒害你?”
飄雪嚶嚶哭泣一會,才開口說:“小女子和父親乃姑蘇人士,那年,白木楊和一個同窗名叫黃文勝的學子一起赴京趕考,路過我家門口時,白木楊因為感染了風寒而病倒在路上,正巧我開啟大門,看到了這一幕,家父是名大夫,於是便命家丁把他和那位黃文勝一起請到了家裡。他們在我家裡住了幾天,我和白木楊互生情愫,在他臨別上京時,我們私定了終身。幾個月後,從京城來了幾個人,說是白大人派來的,接我上京完婚。我那時還不知道白大人是誰,後來解釋清楚了才知道是他,來人說,白木楊中了狀元,如今不忘當日的約定,來接我上京做狀元夫人。父親當時是極力反對的,他說從他眼神中看出他乃一個心術不正之人,然而我執意要嫁,父親也無可奈何,只得為我籌備了嫁妝,準我上京。”飄雪說到這裡,便又哭起來了,林豫觀安慰著她,歇了一會,她停止哭泣,說:“誰知道我這一去,便再也沒有回來。我糊里糊塗地被人帶到狀元府,見到了白木楊,當晚便要完婚,我自然認為是操之過急的,但是也順從他的意願。誰知道在新房中,我看到的新郎並不是他,而是同他一起趕考的黃文勝,黃文勝告訴我,原來中了狀元的不是他,而是黃文勝,黃文勝當日在姑蘇時便對我一見鍾情,但是我卻和白木楊私定了終身。白木楊得知黃文勝的心事後,便說可以把我讓給他,請黃文勝向丞相大人保舉一個官位。就這樣,我成了交易的貨品。在新婚之夜,我被他強要了清白之身,事後,他一直把我軟禁府中,不許我見任何人,那段時間,我生不如死。終於有一天,我偷走了出去,歷盡艱苦,找到了白木楊,他看到我,大吃一驚,我問他為何要如此待我,他說,讓我安分點守在黃文勝身邊,別再煩他。推搡之間,黃文勝來到,他見我們糾纏在一起,便以為我們餘情未了,把我狠狠地毒打了一頓。白木楊為力證自己和我之間並無其他,於是在黃文勝面前痛打我幾個耳光,說我偷跑出來只為勾引他。黃文勝聽了,火上澆油,把我往死裡打,我終究沒能逃過他們的毒手。那一場毒打後,我開始高燒,沒多久便魂歸離恨天了!只因心中一直有怨氣未消,故便成遊魂四處遊蕩。可憐我那年邁的父親,不知道傷心成何樣?”
林海海聽了,緊握雙拳,心頭一股酸楚直湧,她對飄雪和其他冤魂堅定地說:“你們所受的冤屈,我要他一一償還!”
冤魂一時鬼哭狼嚎起來,好不悽慘!
飄雪哀怨地說:“林大夫,如果可以,請您派人去姑蘇任家,找任大夫,告知他,他的女兒已經因病去了,切莫講我受盡了屈辱!”
林海海點點頭,說:“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你們先在此安頓,過些日子我會請人送你們去輪迴,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眾鬼紛紛謝恩,林豫觀感激地看著林海海,小菊說她乃菩薩心腸,真沒說錯!因有事忙,林海海要立即告辭了!
球叔在門口等著,還要回去接一趟李君越,今日是治療的最後一天,等著李君越去對他們宣佈,死刑可免,仍需要受些活罪。治療後期的營養和鞏固是很重要的,可以的話最好不要馬虎。本來她打算自己去的,但是今日身體真的很不舒服,只怕他不去,一個人忙不過來。
族長聽到林海海說要在他們村開診所,也就是小型的醫館,到時候會有一個大夫專門在此坐診。族長激動得老淚直流,直想跪下對林海海頂禮膜拜。村民們爭相奔走,互相告知這個天大的好訊息。
林海海歡喜地看著這群純樸而正直的村民,他們對生活的要求是如此的簡單,其實他們是不管誰做皇帝的,只要能滿足他們的基本生活需求,他們哪來那麼多的心思去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