疚，原來以為跟著她一起去漱玉齋就能保護她了，可是，我……”

小遠的眼中顯現出了悲傷，那是種無奈至極的悲慼。

“唉，這也怪不得你的，皇上想要怎樣，他人怎麼能左右呢？”

容嬤嬤的手顫抖著拂過陸芊芊身上那一處又一處的咬痕，這該多疼啊！

皇上怎麼能如此暴力？

陸芊芊一直昏睡了三天。

在這三天裡，她一直在做同一個夢。

夢裡是如煙那張慘白的臉，她眉心緊蹙，很是怨恨地看著自己。

“如煙，對不起！”

陸芊芊心裡很清楚，她這是怨自己沒有替她報仇。

可是自己不知道怎麼做啊？

突然另一個女子現身出來，她拉過了如煙，很不屑地說，“煙兒，你不用對她抱什麼希望了，她就是一個笨女人，她為感情所困，怎麼還會在意我們是不是冤死的呢？”

那是連心。

她的語氣，她的整個人身上都圍攏了怨氣。

那種怨氣讓她此刻的臉都看上去很是浮腫，嘴角的獰笑就更是可怖起來。

“不是的，如煙，連心，不是的，我真的沒忘記你們，我只是……只是……那個暴君他侵犯了我……我……”

她哽咽著說不出話來了。

“那你是失去了生命了麼？你是活不了麼？你覺得很委屈，那你怎麼不看看我們……看看我們是有影子的麼？我們沒有影子了，我們是鬼，你知道麼？你知道看著那繁華的世界，我卻不能在白天裡進入的心情麼？我好想活著啊，好好的活著，像個人一樣的活著啊！”

賜她為毒妃，立刻打入冷宮7

嗚嗚……

連心和如煙都哭了起來。

她們是鬼，她們的嘴臉都是被遮遮掩掩的。

只是她們這一哭，就顯現了真實面容了。

陸芊芊只看了一眼，就驚訝地叫起來。

她們的嘴張得好大，舌頭伸著，還有那眼睛，整個是很空洞的，看過去，幽幽如深邃。

怎麼會這樣？

她們……她們怎麼會變成這樣？

“你很驚奇麼？你知道這些都是被你們害的麼？你覺得被皇上欺負了，你痛不欲生了，可你知道我們的心情麼？苦啊！苦……”

她們好像是憤怒了。

那身影變幻著樣子，不停地在陸芊芊的周遭旋轉著。

不，不要再轉了，我頭暈，我頭暈啊！

陸芊芊很無力地掙扎著，欲要站起來，離開她們旋轉著的圈子。

只是她沒了站起來的力氣，她只能任她們肆意地旋轉，那種眩暈也一陣又一陣的完全掌控了她！

啊……

“小婢子，小婢子，你快醒醒啊？”

有人在喊著自己的名字。

很焦灼的語氣。

陸芊芊很費力地睜開了眼睛，眼前是小遠和容嬤嬤無限擔憂的眼神。

“容嬤嬤，我……我好疼啊！”

再也不需要掩飾了，再也掩飾不了那麼多的傷痛了！

她只說了這一句，那淚不斷地落下來了。

“我可憐的孩子啊！”

容嬤嬤這一聲喊的那是撕心裂肺的。

她把陸芊芊攬進了懷抱中，不住的顫抖，不住地落淚，“蒼天啊，你眼睛真的瞎了麼？為什麼要這樣折磨我們可憐的公主啊？”

小遠的眼裡也都是淚。

大家都哭作一團，好不容易冷靜下來。

容嬤嬤整理著陸芊芊額前的亂髮，很慈愛地看著她。

“公主，老奴有話想和您說，您可一定要聽老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