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絕對超乎外人想像。
這或許也是“風光堂”現任總裁、堂家兩兄弟的父親放任他不管的原因。
馬蒼潤不是很瞭解堂義的心態,他也不相信真有什麼人可以完全不理會加諸於身的負面聲浪,可是也從來沒看過這傢伙針對那些八卦週刊、雜誌的報導,提出反駁。
他的父親拿他沒轍,也不對他抱持期望,幾乎形同放棄。
“阿義,你就不能認真點?”駱英翔輕緩的語調中透著些許譴責意味。
雖然見面的機會少,但從他滿天飛的花邊紼聞,便可掌握他的近況。一天到晚被狗仔追著跑,他不嫌累,他們都看得煩了。
叫堂義的男子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沒有辯駁,似已聽慣相同的言詞。“聽說最近學長們在男公關俱樂部工作?”他話鋒一轉,提及感興趣的話題。
聞言,湛優不禁豎起耳朵,仔細聆聽,試圖從他們的談話中瞭解狀況,因為從頭到尾,她都覺得自己籠罩在一團迷霧中,看不清真相。
堂義接收到他們質疑的目光,似乎對他知道這項情報而驚訝。不過他向來就不夠配合、不夠合群,沒必要告知他的訊息來源。
“似乎很有趣,我也想去玩玩。”堂義的好興致並沒有受到影響,逕自接腔。“智,麻煩你回去跟純姐說一聲。”
玩玩?!這樣的字眼令湛優陷入更深的疑惑中。
好像當男公關是一時無聊的消遺,而非他們賴以維生的職業。
歐陽智停下剛舉起的筷子,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自己跟她說。”
堂義不在乎他欠佳的語氣,反而還咧嘴一笑。“難得看你不高興。”上揚的嘴角說明他的試探其實別有居心。
堂義的目的很明顯——無非想證實一下,歐陽智是否真的單純把身邊甜美可人的小女人當作普通朋友,沒有一絲喜愛。
但這麼做其實太多餘。
願意讓女人打入自己的私人領域,讓她加入男人的聚會,意思已經非常清楚明白。
在他的觀念中,男人喜歡女人天經地義,中意對方就展開追求,沒感覺了就放手,沒什麼好猶豫顧慮。
“真吵。”歐陽智賞他一記白眼,不滿的低啐。
“美女看起來很年輕,幾歲?”堂義眼神火熱的凝睇對座的湛優,態度輕佻。
“你這傢伙,真的很吵,一來就講個沒完。”歐陽智攏起眉,覺得他每句話都礙耳至極。
第一次聽到他說話的口氣那麼重,湛優詫異的看著他,緊繃的臉孔的確是在生氣沒錯。
習慣了他溫和的性情,現下嚴厲的神情與口吻以及所散發的氣勢,有點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雖不至於判若兩人,可是卻讓她畏懼了下。
得到預期中的效果,堂義感到相當滿意且得意。“學長吃醋了?”他還不打算罷休,不怕死的挑戰他的脾氣。
歐陽智冷冷的瞟他一眼,末置一詞。
“如果她不是學長的女朋友,那表示我有追求的權利。”堂義挑了挑眉,再加一帖催化劑。
湛優鼓起腮幫子,對他輕浮草率的言詞很感冒。
歐陽智清楚他的個性,哪怕是他沒感覺的女人,他也可以用玩弄的心態跟對方交往。
也知道,以他各方面的條件,其實不必花費太多心思,女人很快就會臣服於他的魅力之下。
“怎麼樣?”堂義笑得很痞,對歐陽智凝重的表情視而不見,佯裝興致高昂的徵詢湛優的意見。“我會好好疼你、寵你。”
這種一般人難以輕易啟齒、肉麻兮兮的話,從他口中說出來卻像打招呼一樣簡單,一點都不突兀。
“不必費心了。”歐陽智口氣僵冷,兀地起身,致使她頓時腦中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