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能去看孩子們嗎?」朱繼遠問。
「對啊,」周今附和道:「我們保證不添麻煩,就看看你們平時是怎麼教他們的。」
「恐怕不行,」院長為難地搖搖頭,「各位應該有所耳聞,這些孩子都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腦部或者心理有些創傷,也比較怕生,我們給孩子們找的老師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有專門的方法去引導他們,但對於與外面打交道這一點,他們目前還承受不住。」
「可是,您剛才還說讓我們過去一對一接觸一下的,前後幾分鐘的時間差,就不能看了嗎?」盧源看著院長,他有一種感覺,眼前的這個人肯定藏著不少秘密。
院長目光閃爍卻依舊堅持,「孩子們有專業的心理老師,每天下午六點開始診療後,就不再與外界接觸,這已經形成一種體系,不太好因為幾位打破規則,望你們體諒。」
理由雖然很蹩腳,但人家這是堅定地不想讓他們看到孩子,再要求下去肯定還會有更多藉口冒出來阻礙,無謂的堅持乾脆算了。
想到這裡,盧源給還欲爭取的朱繼遠使了個眼色,朝著院長禮貌道:「那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們的捐助隔天我讓司機以物資的形式送到這裡來,辛苦院長每天幫助這些小家夥康復,您自己也注意休息。」
「好的好的,那幾位慢走。」院長看他們總算答應要離開,暗自鬆了一口氣,像是想到什麼,又補充道:「這些孩子都挺可憐的,你們以後如果有時間再過來看看他們,興許到時候他們不怕生了,唉,希望孩子們早日康復,像天使一樣飛向外面的世界。」
院長哀嘆完,讓護工將一行人送到院門口,他自己先去照看孩子們。
幾人謝絕護工,一齊朝天使之家外緣走去。
而天使之家內部,院長早已不復之前溫和慈藹的姿態,抱著雙臂冷嗤一聲,「以後眼睛放尖一些!不要什麼人都往裡面帶,萬一出了錯,我怎麼跟他們爹媽交代?怎麼跟上面交代?!」
護工阿姨弱弱應下,心裡暗自慶幸,還好自己一直守在走廊,要是沒聽見裡面的對話,事情可就不好辦了。
回去的車上,擠在後座中間的周今長嘆一聲,「院長人真好,這個年齡這個時間本應該在公園和老姐姐們一起跳廣場舞的,卻把自己無償奉獻給可憐的孩子們。」
「這也算是他的工作,有工資拿的,說不上無償吧。」善一一既清醒又現實。
周今糾正道:「就是無償,這個老院長我在網上看過,風評超級好,不僅自己花光積蓄創辦天使之家,社會捐進去的東西也全都用在孩子身上,自己根本沒拿一分一毫!天使之家創辦之初差點維持不下去,因為被送進去的孩子太多了,父母又都只能給予經濟上的一點支援,孩子的成長問題就完全靠老院長一個人。」
「這麼無私奉獻的嗎?那還確實挺好的一個人。」善一一點頭贊同。
前排坐著的兩個人沒有說話,只是在聽他們討論。
梁澈本來看著窗外,這時回過頭來望著盧源,「你覺得院長這個人怎麼樣?」
「是不是壞人我不知道,但肯定好不到哪裡去。」
盧源輕哂一聲,引得後座的周今不滿,「你們討論別分離出去啊,要參與我們,我才剛長篇大論給院長歌功頌德完,你就說人家不好,給不給我面子?」
盧源透過後視鏡看了他一眼,算是給了他面子,然後才道:「這個地方漏洞還挺多的,只是藏得也深,我們看不出什麼來,至於這個院長,我還是相信我的直覺,他一定不是什麼好鳥。」
憑直覺就判定一個關愛患病兒童的大善人不是什麼好鳥,周今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