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不一樣的地方還挺多的,」周今開口打破沉默,「不僅給咱們留了那麼久的時間,連npc都沒親自來,邀請函都是悄悄給的。」
他說得沒錯,他們幾個人的邀請函要麼塞車裡,要麼塞門縫裡,朱繼遠的在成績單下面壓著,他剛高興完自己不用補考,就看到索命的邀請函,從天堂掉入地獄原來真的只需要兩秒。
「既然npc沒有現身,會不會咱們這次進去像個無頭蒼蠅一樣,連語音提示都沒有?」朱繼遠猜測。
「誰知道呢!」盧源攤手,他倒是覺得npc沒發揮多大作用,語音提示也就那麼幾個字,還都是碰不得的強制性規則,沒有更好。
「我認為這次關於npc不會那麼簡單,可能會加大難度。」梁澈此言一出,幾個人都看向他。
「怎麼說?」盧源喝光牛奶,往他那邊湊近一些。
梁澈隨手扯過一張紙,動作自然地替他擦去嘴角的奶沫,惹得其他三個人冷哼扭頭。
「從第一次源源偶然看見npc,到凌渡npc高頻率互動甚至主動出現,如果我感覺沒錯的話,這次他們可能直接會以形示人,不再只是以聲音的形式存在。」
「那你覺得我們這些俗人能看見他們嗎?」周今看了非俗人盧源一眼。
梁澈嘴角帶笑,輕輕揉了揉非俗人的腰,「我也不知道,或許吧。」
「什麼俗人不俗人的!」盧源探去腰間的手被緊握住,略作無措道:「大家不都是一樣的,再排擠我我要你們好看!」
「開什麼玩笑!」周今顯得很真誠,「怎麼會排擠你呢,我還想像你一樣能看見npc,能和npc討價還價,源子記住,這次要真像梁澈說的npc直接現形,你一定要把握住機會,逮住npc就問!」
「問什麼?」盧源皺眉。
周今:「問他到底想咋滴!」
「還有,」善一一也很期待地看向盧源,「問他什麼時候是個頭!」
「問他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麼,要承受這個年齡不該承受的痛。」朱繼遠補了一句。
盧源:「……」
他哪來這麼大本事啊?!人npc也不是有問必答,對他態度也好不到哪裡去,怎麼整得好像他們是一夥的一樣?
「得了得了,我努力我盡力,這麼高興的時候就別說這個了,喝酒!」
盧源習慣性拿起杯子,卻發現是空了的牛奶杯。
「還有。」梁澈格外體貼給他遞過來另一杯,這次是酸奶,也是溫熱的。
本來該是個酒局的硬被盧源喝成了奶局,其他也不是什麼貪杯的人,顧忌到明天還有大事要辦,就都沒怎麼喝。
因為是上午開始的局,結束的時候才到下午三點多,善一一想唱歌,就纏著周今和朱繼遠訂了一家ktv,打算來場臨行前的下午歌趴。
盧源因為身體實在不舒服,好說歹說才脫身,倚著餐廳造型獨特的窗框等梁澈。
這人說去洗手間,可都十幾分鐘了,還不見影,盧源擔心他是不是遇到什麼事,顫著步子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剛走到門口,還沒踏進去,一個熟悉無比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先回去,其他等我命令。」
嗓音帶著威嚴與蠱惑,一點都不像梁澈平常說話語氣的溫軟。
他在和誰說話?
盧源靜默,下意識往外挪了一步,想聽聽看他還會說什麼。
然而什麼都沒有,一段沉靜過後,短暫的流水聲傳來,緊接著就是託著手機走出來的梁澈。
「他們走了嗎?」梁澈表情自然,聲音恢復到一貫的溫和。
盧源看了一眼暗下去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