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繼遠微微皺眉道:「昨天晚上你像是被夢魘魘住了一樣,一直在說一些奇怪的話,梁哥怎麼叫都叫不醒。」
說奇怪的話?……他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源子,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知道昨天晚上有多奇怪,大家都在,就看著你一會抱著梁澈,一會又把人家推開,像個神經病一樣叨叨些我們聽不懂的。」周今見盧源真的沒事了,又毫不客氣開懟。
「轟!」一陣驚雷過後,窗外的雨下得更大了。
盧源耷拉著腦袋,試圖去回憶他們說的這些。
「我是抱著梁澈親了一口來著,後來就一起摟著睡了,怎麼會有你們說的這些東西?」
徐子安剛好從外面進來,冷不防聽見這句話,神情不悅嘲諷道:「我看呀,該進精神病院接受治療的應該是某個人,小梁哥多好一個人,牛糞是會臭了鮮花的。」
「老徐啊,」周今毫不客氣攬上徐子安的肩,笑得一臉狡黠,「上次那個茶,源子店裡多的是,要是沒喝夠,出去咱們接著來。」
提到這個,徐子安差點暴起,上次要不是這個死胖子,他也不會連續三天拉肚子,現在聽到茶這個字都感覺肚子在咕嚕咕嚕響。
他用力推開周今,努起嘴警告道:「你等著,出去老子要你好看!」
周今攤攤手,一點不在怕的。
盧源沒管他們,忍著身上傳來的痠麻,腦子有些混亂。
「胖子,你們先出去一下,繼遠留下,我們聊聊。」
周今看他面露嚴肅,也不再說什麼,答應著和善一一架著徐子安出去,還把門給關上了。
「繼遠,我昨晚具體做了什麼,你看到了嗎?」朱繼遠就在他們這屋,如果他真的出什麼事,除了梁澈,應該就他最清楚了。
朱繼遠坐下,望著窗外沒有頹勢越來越大的雨,皺眉道:「我當時也不知道睡著了多久,聽見梁哥叫你的時候才醒過來,然後就看見你坐在那邊的小床上。」
朱繼遠指著重新蓋上黑布的床,「遮塵布全被你揭開了,就一個人坐在那兒自言自語,說了好多,碎碎的我沒怎麼聽清,梁哥抱著你,你還把他推開,說什麼你不配要他離你遠點之類的話,後來大家都醒了,對面周哥他們聽到動靜也跑了過來,你就又不排斥梁哥,死死抱住人家不讓走,還說什麼山無稜天地合¥¥……」
朱繼遠尷尬著囫圇把話說完,盧源一想到所有人看著他發瘋那個畫面,腦仁已經開始疼了。
「後來呢?」
「後來就是周哥說的那樣,你昏睡過去之前,摟著梁哥說了好些聽不懂的,我就聽見一句……不知道當講不當講。」朱繼遠猶豫地看著他。
盧源慈愛地摸了一把他的腦袋,「說吧孩子,還有什麼不當講的呢,你哥已經社死完了。」
「你說……說自己是個怪物,看得見所有npc的蠅營狗苟,而梁哥是天神,怪物和天神之間是有鴻溝的。」朱繼遠努力回憶著,儘量說得很盧源昨天晚上喊的一樣。
昨天晚上……竟然真的發生了這麼多玄乎的事嗎?
盧源雙手枕著膝蓋,聽著窗外的雨聲,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幀模糊的畫面——
已經睡著的他聽見小孩的說話聲,扒開梁澈的手站了起來,然後……然後大腦一片空白。
朱繼遠看他在想事情,也沒有打擾他,肚子實在餓得厲害,小聲說了一句「我先出去,盧哥你想好了就快來一樓吃飯。」
社死不可怕,他臉皮厚,對梁澈撒嬌也沒什麼,情侶之間親暱一下問題不大,但根據朱繼遠前後說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