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突然地停了下來，不是因為氣息奄奄的大個子保爾使他驚呆，而是看見了在兩扇窗戶之間那把可以轉動的該死的扶手椅。就是利用這把椅子，不久前拉烏爾狠狠地耍了他。

&ldo;站住!&rdo;他對兩個陪他上來的人下了命令。

他自己則手槍在握，慢慢地又十分小心地走近扶手椅。沒有發覺敵人有什麼動作，他就開了一槍。

戈爾熱雷的那兩個同伴十分驚愕地看著他。而他也發現了自己的錯誤，卻仍對自己感到滿意，以對自己的行為引以為榮的神情對他們說：&ldo;正是由於我們十分地小心才不會發生什麼事。&rdo;

既然拉烏爾不在場，他就關心起垂死的人，仔細地檢查了一下傷者後，說道：&ldo;他的心臟還在跳動……但這不見得好……請一名醫生馬上來……隔壁房子裡有一位醫生。&rdo;

戈爾熱雷馬上用電話告訴金銀匠堤岸警察局有關大個子保爾遇刺瀕臨死亡的事，並補充說他認為受傷者不宜搬動。不管怎樣，一輛救護車總是需要的。他同時也讓人通知了警察分局的局長並開始詢問女看門人。這個女人的回答以及她所講的體貌特徵使他深信，金髮女郎克拉拉和她的情人拉烏爾是這起兇殺案的主犯。

這一想法使他陷入了極度的激動之中。當醫生到來時，他連話也說得顛三倒四了。&ldo;太晚了，他死了，儘管這樣，試試看，大個子保爾活著，對刑警處，對我，都將有重大意義……對你也是，醫生。&rdo;

但是發生了另一件事，使他的激動達到了頂點。他的主要助手弗拉芒氣喘吁吁地跑來告訴他：&ldo;克拉拉!我抓住她了……&rdo;

&ldo;嗯?你說什麼?&rdo;

&ldo;金髮女郎克拉拉!我逮住她了。&rdo;

&ldo;他媽的!……&rdo;

&ldo;我在堤岸邊逮住她的，她正在那裡閒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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