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好口味,我且告辭了。”竟連帶著食盒也提走了。
浮白見此眼裡若有深意一笑,又看向窗外,那麼清標的少年到底是何等人物,竟令蕭戎歌都起了憐惜之心?
劍瀟一站便是一個時辰,白日睡了覺此時倒也不是很困,只是肚子很餓,四周皆是水沒有什麼可吃的,想採些蓮子吃這才是中夏,蓮蓬才長出來。只餓的肚子咕咕叫時蕭戎歌才回來,一縱身躍到竹筏上。
劍瀟看見他手裡的食盒時眼睛一亮,就差沒吞幾口口水來。
蕭戎歌一笑坐在竹筏上,將點心擺出來,“陪我吃一些。”劍瀟從來沒有覺得蕭戎歌的聲音這樣美妙過,簡直是天籟啊天籟!於是慢條斯理的吃起來。
餓成這樣還慢條斯理的吃東西,這少年真是沒情趣啊!蕭戎歌又起逗弄之心,“這些點心眉兒也喜歡吃,需帶些回去。”說著將食再次端到食盒裡,並道:“難得有暇今晚便在湖上過夜好了!”
那豈不是隻到明天早上才能再吃到東西?可肚子真的好餓!劍瀟這下再也不顧風度了,一手抓了幾塊點心,另一隻手往嘴裡塞!
蕭戎歌這下傻眼了,方才還那麼斯文的少年一下子就變得如此生猛,實難相信!實難相信啊!不過這樣才是十幾歲的少年該有的表情嘛?整天那麼老成他都快以為他跟自己年齡相仿了。
蕭戎歌那樣的注視令劍瀟意識到自己的不雅,窘迫的別過臉,蕭戎歌又將點心放了回去,“看在你吃得如此香的份上都給你吧!”又從食盒裡拿出壺酒斟飲。
兩盤點心很快就吃完了,蕭戎歌看著意猶未盡的他,“有那麼好吃麼?”
“嗯。”他從小在山裡長大真的沒有吃過這麼美味的點心,問鼎閣的雖也好吃畢竟不是在如此飢餓的時候。
“我也嚐嚐。”蕭戎歌忽然傾身過來,清冽的酒香撲鼻而來,劍瀟本就吃點心吃得口渴,一聞之下酒癮大發。可蕭戎歌是對著酒壺喝的,他不想吃他的口水,退了退指著空空的盤子,“沒有了。”
“誰說沒有?”只聽蕭戎歌低吟一聲,忽然一傾身,劍瀟尚未反應過來就覺一個溼熱柔軟的東西在自己唇邊一舔,他所有的思想都呆滯在那一刻!
蕭戎歌舔去他嘴邊的點心殘渣,比點心更香酥的是他的唇,如飲瓊瑤,回味無窮。'
或許是今晚的月色太過迷人,或許是這裡的氣氛太過浪漫,又或許是酒迷惑了頭腦,總之蕭戎歌忽然倒了一口酒在嘴裡,然後又一傾身,這一次不是一舔即退,而是深深的吻住劍瀟的唇,叩開他呆愣一齒,將一口酒渡到他的口裡。
他不是不和自己舉杯麼?那麼就以口為杯,如何?
劍瀟迷糊中忽覺一陣清酒湧入口中,忍不住便嚥了下去,只覺那酒香醇不已,意猶未盡的伸出舌,便與蕭戎歌的舌纏綿在一處,那酒一入口只覺一線清冽沿喉入腹,蔓延著四肢百骸都酥麻起來,香氣又從腹回溢,唇齒含香。
果真是上等的好酒!比師父釀得果子酒清冽有勁道多了,大是對劍瀟的味口。
蕭戎歌已經醉了,不知是被白墮醉的,還是被劍瀟的唇醉的,雖則醉了卻還知道如何去魅惑人,他氣息綿長,一吻直吻到劍瀟腦中迷亂,趁他喘息之機又大飲了一口,再渡覆上他的唇,這回去並不急著渡給他,唇抿起只留一線讓酒緩緩的流入劍瀟口中。
劍瀟是個噬酒之人,腦中稍一清醒便再度被這酒奪了神志,竟主動吻上他的唇,小巧的舌沿著酒一路探尋而來,猶疑著、生澀的擠進他緊抿的唇裡,然後叩開他緊抿的齒關,終於尋到渴求的美酒,如痴如醉。
蕭戎歌終於如願的享受到他主動親吻的快樂,攬住不知何時已攀上自己脖頸的少年,身子緩緩地傾倒在竹筏之上,手則痴渴的扶摸著少年勁瘦年輕的根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