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在開玩笑。

謝紅芳被嚇住。

看自己被欺負，自家男人卻像個鵪鶉一樣低著頭不說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一巴掌就抽在男人臉上。

“沒用的廢物，你媳婦被人欺負成這樣，你竟然屁話都不敢說一句。”

“我當初怎麼就看上你這個沒種的男人。”

男人略顯滄桑臉上揚起一抹討好的笑容，“媳婦，別生氣，你別亂說別人就不會被人說了。”

聞言，謝紅芳氣得更加厲害。

當著車廂所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目光，啪啪啪又幾巴掌抽在男人身上。

其他人都在罵男人窩囊，被女人騎到頭上還不會反抗。

於錦灣能明顯看男人臉上的笑容在聽到其他人對他的指指點點時，身體和表情都十分堅硬。

無論男女。

在外面，夫妻之間總是要相互給對方一些面子。

就比如如果今日許年當著這麼多人面打她耳光，許年埋在哪兒她都想好。

於錦灣觀察到，男人放在膝蓋上的手不停地顫抖，卻還在笑著安慰謝紅芳。

軀體化十分嚴重的一個現象，讓於錦灣不由得懷疑男人是不是有什麼精神上的疾病。

不過她對這方面的病了解得並不多，大部分知識都是從書上看來，並不能做準確判斷。

“他怎麼說也是和你同甘共苦的人，你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樣打罵他，有沒有想過他的自尊和麵子？”

於錦灣忍不住道。

謝紅芳臉色驀然冷下來，嘲諷道：“我打我男人，關你什麼事，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不會是看上我男人了，想勾引他吧！”

謝紅芳說話實在是太難聽，於錦灣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哼，而且，誰和他同甘共苦，在地裡上工就賺那幾個工分，全靠我養著，他哪兒有什麼自尊。”

謝紅芳臉上滿是倨傲之色，落在男人身上的目光就好像是在看什麼垃圾一般。

此話一出。

其他人看男人的目光更加瞧不起。

靠女人養著的男人有什麼本事。

於錦灣清楚看到男人放在膝蓋上的手攥著褲子的手越來越緊，就連頭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低了下去，讓人看不出他眼底的神色。

見此，於錦灣閉上眼睛一句話不想多說。

但顯然謝紅芳不準備放過她。

“怎麼不說話，不要臉的女人，自家男人還在旁邊，就迫不及待對別人家男人獻殷勤，你賤不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