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惡魔低語的話令虞樂剎時從歡愉中脫離,全身像是被一桶冷水從頭灌到底。
「什麼、什麼意思?」
「樂兒,繼續裝傻,就太過頭了。」傅硯辭輕含住耳垂,「過頭,是很容易引火上身的,懂嗎?」
「放鬆。」傅硯辭雙手托起虞樂的腦袋,「需要我再釋放點釋放資訊素嗎?」
虞樂整個人身體僵硬,鼻尖慢慢地就聞到了烈酒味。
腺體活了過來,像人一樣具有形象化的渴望。
「資訊素……不行……」
「乖,夜很漫長,我們之間也很漫長……」
虞樂後面直接暈了過去,黑色的領帶依舊綁在手腕上,比起那天晚上的藍色領帶,黑色好像更加適合他。
白皙的面板加之黑色領帶,周圍一圈艷/紅的痕跡,像是受盡了虐/待。
傅硯辭的手從側邊撫摸著虞樂紅腫的腺體,上面留下了新的標記,而舊的標記也僅僅只是結了一層痂就又被新的覆蓋。
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響起,傅硯辭側身一看,隨後順手拿起手機摁掉電話,他回頭看一眼虞樂,之後才起身走到浴室接聽電話。
「什麼事?」
「老闆,有人正在調查525案,目前已經查到了沈家。大夥暗中觀察了一陣,是夫人在調查,我們需要打壓還是?」
「不用,給人適當地放出點東西,循序漸進地告訴他整個事情的真相。」
「好,我知道了。」
虞樂竟然已經開始調查他母親死亡的事情了嗎?
速度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快。
傅硯辭簡單地沖洗乾淨身體,回了房間抱著虞樂入睡。
第二天。
一切都一如往常。
每次早上睜眼,他都看不見傅硯辭的身影。
洗漱完吃過早餐,虞樂就去咖啡店上班了。
很快,委託調查母親死亡的偵探又給他發來了資訊——
【我們查到,當年沈夫人死亡曾經是被納入刑事案件的,最後是因為屍檢報告才變成了自殺。藉此順著查下去,我們發現,丁棠早在沈夫人生病之時就已經入住了沈家,而在她入住沈家的第三年,沈夫人就死亡了,期間沈夫人在醫院住了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因為產後抑鬱。更加巧合地是,沈城孺變成beta,是在沈夫人去世之後。】
【當年一直在醫院照顧沈夫人的護工和醫治她的醫生、護士們都在警局做了筆錄的,但是我們黑警局需要一段時間,剩下的調查出結果了,我們會再聯絡您。】
虞樂看了之後,默不作聲地繼續刪掉記錄,最後面色無常地把手機放回兜裡。
丁棠,也就是他的後媽,棠姨,那個一見面就數落他的婦女。
雖然臉龐算得上出眾,但一說話,那嘴巴比垃圾桶還要髒。
逃不脫的,不管是誰,只要與之相關的,都逃不脫。
他一定為自己的母親尋個真相。
今天他回別墅回的早,天沒黑就到家了。
劉管家正在加班加點地準備晚餐,今天晚上據說傅硯辭會回來吃飯。
虞樂回到家後才知道這件事,因此他特別後悔自己為什麼要早點回來。
他跟劉管家找了個藉口,自己就來到了後院。
看著因為黑幕即將降臨而逐漸合上的花朵,他想起了昨天晚上傅硯辭突然提到的「刻印」……
他是已經意識到自己刻印他了嗎?
但是,昨天他就那樣無所謂地提了一句之後,其他的也沒有再提。
他是在等一個機會,還是說在等自己承認?
任務——得加緊了,他確實不適合和傅硯辭打長期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