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幫幫我……」
在電梯門即將開啟的時候,傅硯辭又摁了一下上面的樓層數字。
才開合的電梯門緊接著關上上升。
虞樂被傅硯辭從懷裡放了下來,被逼近一個電梯角落。
頭頂籠罩的陰影威壓十足,可虞樂卻不害怕,雙手依舊沒有離開傅硯辭身前的衣領,依然緊緊攥著。
傅硯辭低眉俯瞰著被自己圈在懷裡的人,那一雙鮮血淋漓的手讓他體內的暴掠因子驟長。
許久沒有聞到這麼新鮮的血腥味了,那種添血過的日子恍然如昨。
他握著虞樂的手,鮮紅的血染到他的手上。
兩雙手都十指交叉,手指頭互相扣緊。
……
傅硯辭憐惜地在熟睡過去的人兒額頭上落下一個淺淺的吻,隨後簡單地披著浴袍起身走到窗戶那邊。
「事情處理得怎麼樣?」
「宜修躲在家裡,我們的人不方便進去。硯辭,還是堅持要買票送走嗎?」
「難道你有更好的解決辦法?而且,他這樣的不定時炸彈繼續留在帝國,只會更加影響我們接下來的計劃。」
「好,我知道了……」
「我知道你不捨,所以就用我的名義來做。汶燁,我們經不起第二次失誤,而我更加經不起他繼續陷入危險。」
「嗯,那五個人……」
「你知道扔哪裡最為安全,就送到那裡去。」
打完電話,傅硯辭回頭看了眼床上的虞樂,心裡的煩悶一點點減少。
他躺在虞樂身後,手指揉玩著軟塌的短髮。
「樂兒,你說要留在我身邊、會陪著我、還說愛我,那就不能離開我了,你知道嗎?」
你要是敢背著我悄悄走掉,我真的會——把你鎖起來。
第二天。
傅硯辭的生物鐘一直都很早,洗漱完畢的他站在床側繼續看著虞樂沉睡的容顏。
門外響起敲門聲,他轉身走到門邊。
元六手裡提著給虞樂準備的衣服,「元帥,這是劉叔剛剛送來的。」
傅硯辭冷聲接過,「嗯。」
元六從另一側的手裡拿出一把巴掌大的短刃,刀鞘不知所蹤,短刀看起來很鋒利,不經意一劃肯定立馬鮮血淋漓。
「元帥,這是蘇上將讓我給您送過來的,說這應該是夫人的所有物。」
傅硯辭忽然想起昨天晚上,那一地的鮮血……
他接過隨意掃了兩眼,又扔給元六,「送回別墅放在書房的木盒子裡,和那些東西放在一起,去找劉叔拿鑰匙。」
元六點點頭,「好,那我這就去。」
傅硯辭走回床邊,把虞樂的衣服放在床頭櫃上,想了想,他從櫃子裡拿出裡面備好的紙筆,刷刷留下一行字之後,在虞樂的額頭落下一吻,之後也開門離去。
而本應該熟睡的虞樂,眼睛隨著應聲而關閉的門順勢睜開。
書房鑰匙?木盒子?那些東西?
也就是說,那扇門並不是隻有傅硯辭能進,劉叔那裡的鑰匙也能進去。
但他仔細在腦海里回想了一邊書房門的構造,但上面並沒有鑰匙孔,那又如何來的鑰匙?
而且,傅硯辭口中的木盒子,那天進去之後並沒有發現那裡有盒子一樣的東西,入目之處,除了書本還是書本。
看來,他還需要再去一次書房。
已經離目標越來越近了,成功也即將蒞臨他的身上。
從床上起身,拿過傅硯辭剛剛留下的紙條,上面寫著「起來了先不要急著離開,用內線叫客服服務,我會讓人為你準備早餐,吃了再走」。
傅硯辭的字幹勁有力,筆鋒勾勒得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