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放對著沈確說:「讓你的人不要做無謂的反抗,我的要求剛剛在屋裡已經說得夠明白了,我相信你不會忘記。」
背對許放的沈確面帶微笑,要是忽略他面無血色的臉,他此刻就像是陷入愛情海里無法自拔的愣頭青。
「你們沒聽到嗎?讓你們……不要做無謂的反抗。」
兩個保鏢愣住幾秒,隨後把手裡的武器扔在地上。
見狀,沈確接著說:「準備一輛車,港口準備……」
「我不要船了,有飛機的話,給我機票。」許放說道。
飛機比船快,那樣能更快地離開這個鬼地方。
沈確想扭頭看許放一眼,卻被人勒令道:「讓你別亂動!沈確,我是真的會下死手的。」
火辣辣的許放,如當年一樣。
許放就像一顆洋蔥,越往裡剝開,散發出來的味道愈發刺眼又辣人。
沈確笑著跟自己的手下說:「再準備一班最早的機票……對了,放兒,你想去哪裡呢?」
許放:「蘭斯。」
沈確又笑了,現在笑的幅度比剛剛還要大,以至於牽扯到他胸前血流不止的傷口,揚起的嘴角被迫向下。
「去給他準備。」
其中一個保鏢很快走到一旁拿出手機為許放聯絡,另一個則是像個機器人一樣站在牆邊一言不發。
三分鐘後,保鏢回來匯報:「老闆,全部已經準備妥當。」
沈確的語氣越來越弱了,但夾雜的威嚴依舊令人退避三分。
「放兒,你要是想走,就走快點,要是繼續拖下去,我說不定真的會失血過多而亡呢。」
許放並沒有撤下手裡的刀,「你放心,你能活多久,我給你算得清清楚楚。」
「你和我一起下去,送我到機場,我再放過你。」
他知道,沈確不是個善罷甘休的人,他一定會報復自己的。
即使沈確語氣虛弱,他仍舊像哄小孩一樣跟許放說:「都依你的,放兒。」
他的放兒,總是喜歡高高地飛在空中,不甘願牽制住他的那根線握在自己手裡,妄想掙脫控制真正地遨遊。
可這個想法簡直天方夜譚。
我的放兒啊,用來牽制你的線,可不僅僅只有一條,你想逃離我,那是永不可能的事情。
很快,許放押著沈確坐進車裡。
已進入車裡,沈確就靠著車椅閉目。
許放知道,現在的沈確應該是因為流血太多,要是再不及時止血,一定會有生命危險。
許放把刀從沈確的脖子上撤下,沈確現在也沒力氣與自己對抗。
「要是我們能很快就到機場,你只要及時去到醫院,之後休養個十天半個月,一定又會繼續生龍活虎,可以繼續做你那遠大的!理想!」
沈確閉著眼,跟司機打趣說:「聽見沒有?讓你開快點,我的命可就掌握在你手上了。」
司機瑟瑟發抖,他已經開的很快了,要是這車能起飛,他恨不得直接飛起來。
這個島嶼似乎並不是很大,差不多半個小時的車程,他們就到了機場。
臨下車之際,許放又拿出刀,對準沈確已經受傷的胸口繼續紮上一刀,刀口比起剛剛還要深。
明明已經不再流血的傷口,因為許放的重新補刀,又開始滋滋往外冒血。
許放終於心滿意足地看著癱軟在車椅上的沈確,他彎腰下車,轉頭對車裡的人說道:「沈確,這一刀正扎你胸口,現在的你就是在與死神賽跑。」
「半個小時,你的司機要是能把你送到醫院,你一定會活下來,要是沒有,你一定會死。」
「再也不見!」
沈確就那樣眼睜睜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