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自己的意識慢慢清醒,身邊都是涼颼颼的。 身上的疼痛比起之前緩解了不少,看來我沒死成。 一睜開眼,身邊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我剛想站起來,肋骨間傳來的疼痛和內臟的拉扯感就讓我放棄。 看來肋骨真的斷了,內臟也受傷不輕。 耳邊沒有一點動靜,只有風雪飄落的簌簌聲,彷彿這世間就剩我一個人。 金逸呢? 裡理呢? 還有食金獸,他們都去哪了? 一股強烈的不安全感忽然籠罩了我的全身,身體不自覺開始顫抖,他們不會沒躲開異獸的追捕吧。 這個念頭越來越強烈,我強忍著痛掙扎著起身,忽然被人扶住。 金逸的臉上還有些疲倦,原來他剛剛就睡在我身邊,裡理和食金獸都在一旁守著。 “我已經給夏竹發訊息了,她很快就會帶著鬼醫趕過來,我們都會沒事的。” “嗯。” 肋骨間傳來鈍鈍的痛,耳邊都是血液流動的聲音。 我半靠在金逸身上,他拉開羽絨服,讓我貼近他的胸膛。 我聽見了他心臟跳動的聲音,很緩慢,他的身體已經垂垂老矣。 就算這次被鬼醫治好,也需要一大段時間來恢復。 而我,傷筋動骨一百天,恐怕得在床上躺到開春。 大姑還讓我回去過年呢,這下也回不去了。 “在想什麼?” “在想過年怎麼過。” “不是答應了大姑回去麼。” “這不受傷了嘛。” 裡理被我倆的交談聲吵醒,揉揉惺忪的睡眼,見我已經清醒過來,立馬開始責備。 “顧一言,這種情況你逞什麼能,明明需要大家一起上,結果你自己就衝過去了。” “好歹小爺我也是和你簽了契約的,有什麼危險我也不是不能頂上,你也就那點能耐,這次遭殃了吧。” 裡理指著我的鼻子就罵,我知道他也是擔心,我還想開口,就被金逸瞪了回去。 好半晌,他繼續說道:“鬼醫等會就到。” “金逸跟我說過了,對了,千機草你是怎麼扯下來的?”我有些疑惑,於是問道。 “就那樣一拔就下來了啊。”裡理臉上有些茫然。 “怎麼會,我明明用很大的力氣拔了很久,不然我也不會被那異獸打傷,連血玉都碎了。” 血玉只是金逸借給我的護身法寶,現在被我給弄碎了。 裡理把千機草拿了出來,“很容易拔啊,你看,連根拔的。” 千機草被遞到我眼前,我仔細看著它,它的根鬚很長,但沒有一絲泥土,葉子上還有些鮮紅。 “是你的血。” 金逸突然開口。 “是你的血讓千機草容易拔下來的,不然那異獸也不會守著千機草那麼久,因為它拔不下來。” 我琢磨一番,看來這也是我血脈的作用。 我的血脈到底是什麼,為什麼金逸總是不告訴我。 我抬頭看著他的臉,鼻尖剛好碰到了他的喉結。 “這些事情現在不能告訴你,如果你沒有強大起來,不適合知道這些事,我是為了你好。” 他懂我的意思,立馬說道。 金逸這麼說,我也沒有辦法繼續問我血脈的事。 沒過多久,身邊多了幾道人影。 “我滴個乖乖,一個兩個怎麼都弄成這樣。”耳邊傳來鬼醫的聲音,他似乎很是吃驚,一看見我們就不停感嘆。 “先看看他。”金逸指了指我。 鬼醫給我把了脈,對著我的胸腔按了按。 “肋骨斷了幾根,有一根捅傷了肺,被生水吊著半條命,我等會用秘術接好骨頭,這半個月都好好躺著,不要有什麼動作。” “看看金逸。”我抓住了鬼醫的手,啞著嗓子說道。 “他還有啥需要看的,千機草都找到了,還是被你的血澆了的千機草,直接生吃了就好。”喜歡帶貨主播,順便捉個鬼怎麼了()帶貨主播,順便捉個鬼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