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 胡小雨看著自己身上的符籙,對我的行為表示不解。 “除除味,你自己聞聞,這味太大了。” 胡小雨這次是真生氣了,對著我就轟出一掌,只不過這一掌威力也沒多大,被手腕上的珠子輕易擋下了。 “哎呦,這小姑娘長得這麼標誌啊。” 胡小雨在樹上的時候王景深並沒有看清楚她的樣貌,只看見一個姑娘和猴子似的竄到樹上,不僅不聽去勸速度還挺快。 “那可不,我是我們那最漂亮的,說是妖花也當之無愧了。” 胡小雨被這麼一誇頓時喜笑顏開給王景深拋了個媚眼,這可把人家大爺迷得不要不要的。 “妖花,什麼是妖花?”王馳文問道。 “妖族一枝花唄,還能是啥,我覺得很有可能是自封的。” 我找回自己的小板凳坐下,王馳文趕緊起身又給胡小雨拿了張椅子。 “怎麼樣,事情打探清楚了嗎?” 等到她安穩坐下,我忍不住問道。 “七七八八了。” 胡小雨伸出手烤了兩下,這才慢悠悠開口:“那隻樹妖已經有千年道行了,兩個月前一個男人在樹下埋了什麼東西,導致它的實力迅速下降,雷劫馬上就要到來,憑它這個修為肯定是渡不過,於是就想了這個歪主意打算找個年輕人奪舍,而王馳文這小子住在陰氣這麼種的屋子裡本身氣運就低迷,他還有事沒事往大樟樹底下晃,這不是餓了有肉在嘴邊晃麼,他沒抵住誘惑就盯上了王馳文,恰好王志才一家子前些年做了幾件壞事,氣運也要盡了,於是它迷惑王德文害死自己老爹,以成仙為條件,沒想到那傻小子還真信了,沒過多久就把自己老爹害死,還日日挖墳剜肉,讓自己老爹每日忍受痛苦。” “那些肉被切了之後就放在樹底下,然後被超度那隻鬼就來取走送給他?”我指了指王馳文。 “對,他之前在大樹下晃的時候被施了障眼法,於是把那些肉當成了自己想吃的食物,日日啃食死人肉,整個人的身體早就到達了被奪舍的條件,要不是你們發現及時,可能今晚他就會被奪舍。” 王馳文驚出一身冷汗,“被奪舍之後我是不是就死了?” “不是,你的身體還活著,只不過你的靈魂很可能被樹妖擠走或者吃掉。” “真的有這麼神奇?” 王景深並沒有真正經歷這些事情,於是對胡小雨說的話保持懷疑態度。 胡小雨看了他一眼,並沒有過多解釋,而是朝我們傳音問了一句,“他是不相干的人吧,後面還會記得這事麼?” 金逸微不可察的搖了搖頭,胡小雨這下更不搭理他了。 “景深叔,你不是說王德文家裡發生了一些怪事麼,說來聽聽。” 我察覺到王景深有被忽視的尷尬,於是趕緊問道。 “哎呀,這可說來話長了。” 王景深抹了把自己的臉,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 “話說這志才老哥今年才六十歲,剛好死在六十歲生日當天啊,他家呢就德文一個兒子,婆娘在德文五歲的時候就跑了,沒得辦法,志才只好一邊種地一邊養著這個兒子,德文讀小學的時候發生了一場車禍,輸血的時候志才就發現德文不是自己親生兒子,但是都養了七八年了,說丟掉也捨不得,就這麼慢慢養大咯,他出了車禍動動不得,真的是一把屎一把尿養大的啊,到了初中身體總算恢復正常了就繼續送他上學,可能也是個不錯的讀書苗子,這麼一來二去還讓他靠上了一個重點高中,本來志才是打算讓德文讀完高中就不讀了的,他一個人負擔太大咯。” 王景深說到這裡嘆了一口氣,“志才的身體也不是很好,大半夜了為了掙錢還在工地上扎鋼筋,搬磚,可辛苦,我們看到都累,重點高中在市裡,開銷大,每個月都要給德文寄2000塊錢生活費,又不是親生兒子,他也看重得很,對他這份心,我們村子裡的人都沒話說,除了幾個看不得他家好的說不要到時候養了頭白眼狼,沒想到還真的被那群小人給說中了。” “後來呢?” “後來就是德文讀書,志才想辦法維持他讀書的開銷,高三的時候呢,志才從工地上摔下來了,躺在床上動彈不得,於是志才就想讓德文回來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