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死。

“但是溫妮莎你喜歡的人，還是斯誇羅吧。”

就像迪諾從未見過那般慌亂的斯誇羅一樣，他也從來沒有見過溫妮莎流過眼淚——更別提哭得和昨晚那樣，現在再聽聽溫妮莎的回答，她的心思根本就是不言而喻。

這兩人對彼此的在意，換做是誰都看得出來。

“是的，我喜歡他。”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迪諾這麼問之後，一直都將這份感情埋藏在心中的溫妮莎並沒有否認，或許是知道即使否認也沒有用吧。

“我喜歡斯誇羅，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他。”

她再一次摩挲著他的臉頰，動作輕柔，似乎不想因此而吵醒難得好眠的青梅竹馬。

“我和他認識了這麼多年，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起，我的心裡就裝滿了他。”

或許是從未有人正面問過她這個問題，又或者是這樣的情感壓抑了太久，溫妮莎一聽到迪諾的這個問題，便彷彿是終於找到一個宣洩口一樣，開始絮絮叨叨地說了起來。

“每次聽說他要挑戰那些劍術高手時，都好怕他這一去就不會回來了；他去了黑手黨學校之後，更是擔心他在受傷後有沒有記得及時上藥。我越來越在乎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生怕擁有著那樣能力的自己在他眼中是個異類，所以一直都不敢告訴他這件事；而我們分開的這些年裡，我更是在意他是否有了喜歡的女性，有時還會想如果某一天他寄來了結婚請柬，我能不能很好地掩飾著對他的感情、對那個幸運女人的嫉妒，然後送上自己的祝福。”

“答案恐怕是否定的吧……如果斯誇羅真的和其他女人結婚，我肯定不會去參加婚禮、更不可能祝他們幸福……”

就如同迪諾從沒有想過自己兒時的好友和自己的老同學居然相識一樣，他也從未想過溫妮莎對自己的老同學抱著這樣的感情。

這份愛意甚至已經融入骨血，與她的生命同在。

迪諾看了眼床上的斯誇羅，在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後，便悄無聲息地離開了病房。

——就讓他這個老朋友、老同學再幫他們一次吧。

“Boss？”

看著自家首領從病房內出來，不知道什麼時候侯在那裡的羅馬里奧不解地看著他。

“讓他們兩個獨處一會兒吧，”迪諾瞥了一眼身後的病房，臉上的笑意更深，“我想現在他們也不希望有外人在場吧。”

那一邊迪諾帶著羅馬里奧朝著另一個病房走去，這一邊溫妮莎仍然沒有注意到迪諾的離開，而是繼續說著自己積壓多時的情感。

“那一天貝爾對偽裝過後的我說斯誇羅已經有喜歡的人時，我忍耐了好久才沒有去問他們那個幸運的女人是誰。我對他們說這是一個令人高興的訊息，說我也想見見那個人。可我知道，我真的好嫉妒那個女人，如果真的見面的話，說不定就會——”

“……笨蛋。”

忽然響起的聲音打斷了溫妮莎已經不知道是說給誰聽的話語，那聲音雖然很輕，也沒有聲音主人以往的活力，但溫妮莎卻還是聽見了，那沒有說完的話也戛然而止。

“斯誇羅，你醒了麼！”

溫妮莎在看見青梅竹馬的雙眼已經睜開後，連忙起身然後坐到了斯誇羅病床邊上，想要再更靠近他一些，“感覺怎麼樣？傷口還好麼？應該沒有再裂開了吧？”

“溫妮莎，”斯誇羅抬起了手按住了有些不知所措的溫妮莎，他的青梅竹馬腦子雖然好使，但一碰上和他有關的事之後就成了漿糊。

——不過斯誇羅一點兒都不討厭青梅竹馬的這一面。

“接下來的話我只說一次，你給我聽好了。”

斯誇羅的聲音聽著有些虛弱，但語氣中的嚴肅卻讓溫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