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色,淺綠色的雙眸上被籠罩著一層薄薄的水霧,卻讓這雙眼顯得更加晶瑩。
“嗯?什麼……”
斯誇羅漫不經心地應了聲,可原本正忙著在妻子的項上留著屬於自己的印記的他,卻還是分神朝溫妮莎看了眼。
“……說好的裸畫,能兌現吧?”
“……”
斯誇羅的動作一頓,隨後重新抬頭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堵住了溫妮莎就要再一次宣之於口的話語。
或許是想要小小地洩憤,又或者是想給在這種時候還惦記著自己裸畫的妻子一個懲罰,這次的親吻持續的時間似乎是比之前還要長。
等到這個漫長的親吻終於結束時,被“小心眼”的丈夫吻得渾身發軟的溫妮莎只能靠依偎著對方的身體才能勉強站立。
“你就這麼不願意?”
平時對斯誇羅溫柔體貼的溫妮莎今天像是下定了決心要達成目的,即使已經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只能被對方抱著,卻還是再一次用言語刺激著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斯誇羅。
斯誇羅終於意識到如果自己執意要逃避這個問題、不然妻子如意,那麼自己今晚肯定也難以如意了。
——溫妮莎指不定會拿這個問題說上整整一晚,直到她累得陷入沉睡。
“就算我不同意,你不是也已經畫過那玩意兒了麼。”
他還記得自己頭一次看見那些滿是他的裸體素描和油畫時有多麼的驚訝——哪怕是用驚嚇來形容也不為過——後來當他再一次想起有這回事然後去找那些畫時,卻發現畫的數量明顯增多了。
很顯然,這並不是溫妮莎偶爾一次的心血來潮。
“好幾次我都是故意放在容易看見的地方的,誰知道你看見了之後居然連問都沒問一聲,無趣極了。你不來問,那我就只能自己來提這件事了。”
能把自己偷畫丈夫裸畫一事說得這麼理直氣壯的估計也就只有溫妮莎了。
她瞪著斯誇羅,雖然那目光也沒有多大的殺傷力,卻還是讓斯誇羅覺得錯的人彷彿是他一樣。
溫妮莎的那番話讓斯誇羅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溫妮莎卻沒有趁著丈夫失神的這會兒暫停攻勢。她的雙手依舊搭在了他的肩上,上身緊緊地貼著斯誇羅,然後微微抬頭,將唇抵在了他的脖頸上就開始舔舐起了他的脖子。
“喂、溫妮莎……”
沒有想到妻子忽然會來這麼一招,斯誇羅的喘息也漸漸變得有些粗重。
“吶,親愛的你知道麼,比起憑空想象還是一邊看一邊畫的效果會比較好呢……”
這麼說著,溫妮莎那平時拿著畫筆的手順著斯誇羅的肩膀到脖子再漸漸向上到他的臉頰,“比如線條、還有光影。就算畫的人是你,不,應該說就因為畫的人是你,我才要看清楚、更加更加認真的……看個清清楚楚。”
搭在了斯誇羅肩膀上的左手向後滑去,穿過了斯誇羅的皮制服和裡面的衣服摩挲著他的後背,也讓彼此之間的距離變得更加的貼近。
“即使我的腦中一直都是你,你身上的每一根線條我都記得清清楚楚,但這還是不夠吶,完全不夠。”
她踮起了腳尖,然後親吻著斯誇羅的喉結,隨後感受到這個正擁抱著自己、自己也擁抱著的男人的身體在短暫的僵硬過後也開始發燙,就如同現在的自己一樣。
“親愛的,你能明白我的意思的……是吧?”
“人都是你的了,還要那些畫做什麼,”斯誇羅努力地剋制著,不讓自己因為妻子的撩撥就在這兒失控。
但溫妮莎卻像是一點兒都瞭解道自己所擁抱著的人此時此刻的處境,她瑣碎的吻順著斯誇羅的喉結再一次下移到他的鎖骨處,然後像之前眼前這個男人對她做的那樣,也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