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流風毫不猶豫的回答著,不知怎的,他這口氣好像是賭氣一般。
“能看清那人是誰嗎?”他冷不丁的發問,聲音隱了絲絲壓抑。
“這個百竹園除了我們的人,男人也就是那個瞎眼的廚子。”
慕容流風揮揮手,示意齊茫下去。不想再聽了!如果他沒有料錯,這個所謂瞎眼的廚子就是秦靖歡易容變的。他們竟是在他眼皮子底下瞞天過海嗎?
心底起了層層的嫉妒,野火為何不能信任他,將一切告訴他呢?
齊茫見慕容流風如此神情,急忙退了下去。縱然他是個大老粗,但是少爺如此表情,他心中也猜測出個八九不離十,少爺是在意秦野火的,而且不是普通的在意。
齊茫不敢耽誤,又再去新房門口打探,只是剛剛走到新房門口,裡面的蠟燭突然吹滅了,齊茫心一驚,孤男寡女同處一室,這可是要出大事的!
齊茫再次硬著頭皮回了書房,可短短的功夫,慕容流風竟是不知去向。就連萬、事兩個丫頭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二人只說剛剛有人扔來一柄飛刀,飛刀上面寫了一行字,好像是約少爺單獨前往一個地方。萬、事兩個丫頭也正在擔心呢,奈何慕容流風已經獨自走了,她們只能等在書房乾著急。
……
與此同時,新房內。秦靖歡已經躺在地上暈厥過去,蠟燭被吹滅,野火過了一會才適應過來屋內的黑暗,有淡淡的月光傾灑進來,雖然昏暗發黃,但野火還是看清了打暈秦靖歡的人是誰。
一抹白衣,翩然而立,神情溫柔細膩,若出塵謫仙丰神俊朗,整個南壤國,有誰如他一般風度翩然,不似凡人呢!
年驚雲,他竟是真的來了。
許久不見,驚雲覺得一切恍如隔世。
在齊茫靠近這裡前,他吹熄了蠟燭,黑暗中,他仍能準確的找到野火,靠近她,細細的看著她,抬手,觸控她的面頰,熟悉的感覺,隔了很久,一旦碰觸上,更加刺痛心扉。
“野火,我已經知道胡紛霏為何組織你我往來了!”驚雲拉著野火的手,慢慢的走到床邊,坐下來,那揪扯他心扉的話題一旦開啟,便立刻如潮湧般,瘋狂傾瀉而出。
他忍了太久,心痛了太久,就因為一個誤會,一個過錯,他跟野火便要分開,他便不能愛她嗎?其實,一切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難道你知道了什麼?關於我孃的秘密?”野火壓低了聲音,詢問著他。
驚雲痛苦的閉上眼睛,點點頭,旋即,又搖了搖頭,“她不是你娘。”
驚雲一句話,無異於晴天霹靂,讓野火瞬間呆愣當場,怎麼回事?她的身份從野種又變成了什麼?
怎麼會不是?胡紛霏對她那麼在意,都被秦天霖折磨成那樣了,還事事護著她,不讓她受到一點委屈,她不相信!
“你把話說清楚!”她一字一頓,緊盯著驚雲開口。
她認識的驚雲是冷靜沉穩的人,他不會無緣無故說這些沒有根據的話的。
“野火,你聽我說。”驚雲長舒口氣,緊緊的握住了野火的手腕。他眼睛閃爍明亮的光芒,倏忽照進野火心底。
“十八年前,胡紛霏臨盆在即,她知道自己若是生了兒子,可能活不過一歲就會被慕容傲蘭或者楊媚怡害死,所以,她早已經打定了主意,若是生了男孩,就送出去,從外面找個女孩送進來。若是女孩,就留在身邊養著。她將一切設計好,並且連同黑山,也就是黑閣的父親隨時準備裡應外合。”
只是,她這次懷孕竟是龍鳳胎。第一胎是個男孩,她痛苦至極,只有讓黑山將男孩帶走,留在身邊撫養,胡紛霏為此心力交瘁痛苦不已,好幾次暈厥了過去,如此一來,等她生出那個女孩的時候,因為精疲力盡,孩子在肚子裡面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