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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距離,而這位脾氣不是很好的鎮國公則是步步緊逼,氣勢咄咄。

最過分的是,他還有口臭。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拉著鳳皇往後退了兩步,期間差點摔倒,幸而鳳皇暗地扶了一把,不過義憤填膺的她並未發覺,只冷下眉眼道:“鎮國公逾越了,是平素就是如此,還是今日一時激動?依《皇朝刑律》,近身兩步之內便可視作有攻擊意圖,那麼鎮國公方才所為居心何在?”

清鳴聲線本就偏清冽,添上冷,驀地生出一抹肅殺。字字詰問如冰刀,砸得鎮國公不由自主退後兩步,亂了陣腳:“陛下明鑑,臣、臣並無冒犯之意……”

並不容他多作辯解,清鳴緊接著道:“且不說你涉嫌攻擊吾皇,單說你現在擋駕君前,誤了祭天之事,你擔得起?再說這是吾皇登基以來頭一件大事,你百般阻撓意欲何為?”

最後,清鳴丟下一句“不知所謂”便拂袖而去,拉著鳳皇上了龍輦。

司禮監執事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高喊了一聲“吾皇起駕”。

群臣滿腹疑團,關於龍鳳雙佩為何都在玉瑤宮手中,關於玉瑤宮究竟是先皇的女人還是先皇預定的兒媳,關於陛下今日為何正面與鎮國公槓上。只有朱丞相,一向嚴肅的臉上突然露出了極不易察覺的欣慰。

而鎮國公,思及這些日子他的佈局屢屢受阻之事,心中升起了恨意。

從十五年前與先太后聯盟開始,他踩著一具具屍體一步步踏上權力的高峰,早已無法回頭。

派人鴆殺鳳皇生母之時便知道如果有朝一日鳳皇登基,他絕對不會有好下場。不是沒有謀劃過,也許鳳皇真是天命之君,居然每次都化險為夷。前幾年的釋兵權,登基以來的除太后,驅安樂王,就連最難防的悠悠眾口都被利導疏通了,他終歸是輕敵了。

新帝未婚,皇朝之中,最配得上一國之母家世的就是京都朱門,可惜朱丞相只有一個超齡的將軍女。排除掉朱皋蘭,最有資格的就是他的女兒。這是他留的後路——聯姻,既是向新帝示好,亦是為了有所牽制。

誰曾想鳳皇手中還有玉瑤宮這張牌,生生斷了他的後路。

如此殺伐決斷,明擺著是容不下他了。為今之計,若不想束手就擒,只能釜底抽薪,即便明知是輸。

一入龍輦,鳳皇便扯了清鳴臉上的面紗,兩人一陣大眼瞪小眼,最後撐不住,笑作了一團。

“我怎麼不記得皇朝刑律中有那麼一條?”

鳳皇掀了食盒的蓋子,拈起一個豆腐皮包子往嘴裡送去。在清鳴面前,他不慣稱孤道寡,所以從來都是以“我”自稱。

老早窩到一邊就著小竹筒喝糖水的清鳴聞言抬眉一笑:“嘿,其實是江湖軼聞裡提過的高手決鬥守則。如何?我方才是不是應對得很好?是不是很厲害?是不是很有話本小說裡主人公的王八之氣?”

鳳皇正色點頭,沉吟:“嗯,我覺得……”

“覺得什麼?”

“我覺得刑部尚書可以換人做做看了。”居然讓人當著他的面編造刑律還未發覺,刑部尚書可以去切腹了。

清鳴期待的笑容凍結在臉上,木著一張臉:“死鳳皇,誠實點誇我一次會死嗎?”

“當然不會。”

這麼乖?她一臉狐疑地望著突然正色的鳳皇,果不其然,下一刻他吐出了後半句:“但是會前後矛盾,我就是誠實才對你誇不出口的。”

說罷,還丟擲一個“哎,你真是不懂事”的眼神。

清鳴恍若不聞不見,兀自低頭口中唸唸有詞,鳳皇好奇湊過來問她唸的什麼,她淡定抬頭:“匹夫見辱拔劍而起,挺身而鬥,此不足為勇。天下有大勇者,猝然臨之而不驚,無故加之而不怒。”

鳳皇一愣,隨即愛憐地摸她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