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來殺人的父親。
“恩,是我,這和下面的楚大哥沒有絲毫關係!”
黃玉麟不怒不笑,整個人籠罩在紅色的光暈中煞是妖異,手中麒麟戟光輝耀眼。此時的黃玉麟便如同天神,神態安詳,一種上位者的氣勢一覽無餘。
楚夏聽到黃玉麟的回話差點一個趔趄,這小子果然好算計,這一句話就將他扯在其中,根本不給人辯駁的機會。黃泥巴糊褲襠,不是屎也是屎。這是他第一次栽在黃玉麟手上。
“好,今天便殺了你,別以為你少年得意,便能夠目空一切。等殺了你,再解決你口中所謂的楚大哥。”元方寸瞥了一眼下方的年輕人,說話之間,一股滔天的脈尊氣勢席捲高空。
“呵,不過是你兒子自己學藝不精,打不過我便遭受重創,沒殺你兒子就已經很給面子。既然你要報復,那就來吧。”
黃玉麟的聲音從高空中幽幽傳來,沒有一絲煙火氣。
眾人聽到這個說法,皆是面面相覷,原來是這麼回事兒。這人打了赤炎門掌門的兒子,於是赤炎門掌門跑來報仇。
這就說不過去了,這人年紀和元少爺年紀相仿,算不得欺負。自己兒子不如人,被人打傷,那是很正常的事情。難道就因為你是赤炎門的掌門,所以你兒子橫行無忌只能欺辱人,別人被欺負還不能反擊。這是哪家的規矩?
打了小的來老的,很早就知道赤炎門的掌門極為護犢子,可也不能不講道理。別人打傷你兒子,卻手下留情沒殺死,這本就是一種恩惠。
楚夏聽到黃玉麟的說法,暗暗豎起大拇指,這說法極妙,幾乎瞬間便博取了眾人的不平之心,將輿論變得對自己有利。這銅爐山莊的少莊主,心智果然非凡。如果是他自己處於這種情況,能想到這麼多嗎?
大戰一觸即發,高空中兩道光團,一紅一藍忽左忽右,每次接觸都會發出巨大的響聲。
轟隆隆的巨響,如同晴天炸雷,震得人耳朵發麻。隨著兩人每次接觸,空中的波動越來越強烈,最後鬧市中竟然形成一道不小的勁風,吹得街道沙塵漫天,小孩子手中的棉花糖都被吹走。
只是轉瞬之間,空中的兩人一來二去已經大戰二十幾個回合,黃玉麟竟然能和元方寸大戰的不分上下。
圍觀的眾人皆咂舌不已,實在沒想到這年輕人竟然擁有這種實力。元方寸是什麼實力,遠近的人都知道,能和元方寸大戰不分高低,那這年輕人至少是脈尊。如此年輕便臻至脈尊實力,將來的前途不可限量,成為聖賢都有可能。
二十來歲,就達到脈尊。整個大炎朝,恐怕只有棒子能夠出其左右。
元方寸越戰越驚心,這年輕人和他兒子差不多年紀,竟然能夠在他手上走二十多個回合。這年輕人恐怕不簡單,每次出手和防禦都比較生澀,可都能堪堪擋住他的攻擊。
想到這些,元方寸殺心起。這種年輕人絕對要殺死,不然未來肯定會成為赤炎門的禍患。
兩道光團廝殺越來越劇烈,如同兩道急速飛行的流行,將整個夜空都照亮。
兩人不斷廝殺,隨著時間的推移,黃玉麟逐漸不敵。這次戰鬥對他來說算是生平第一次真正的廝殺,戰鬥經驗不足,能夠保持不敗局面已經非常不錯。
就在高空中大戰正酣的時候,有七個人忽然穿過人群來到楚夏身邊。領頭之人豁然正是黃玉麟的老師。中年人一行人一直跟在黃玉麟周圍,一直不曾離去。
中年人急的滿頭大汗,儘管他和壯漢都是脈尊,可沒有翅膀,他們根本就幫不上忙。少莊主和赤炎門掌門戰鬥的局勢不容樂觀,如果少莊主一旦有個三長兩短,他們唯有一死。當然,他們最主要是操心少莊主的安危。銅爐山莊可就只有一根獨苗。
感覺有人靠近,楚夏立即放開靈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