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把耕地恢復了,老百姓就能早一天播種,就會早一季的收成,怎麼能說早一天遲一天沒關係呢?”裘學敏避實就虛,不跟關鳳民談論市長基金的問題,但話裡的意思,就差說關鳳鳴站著說話不腰疼了。
閻紅學竟然裝起了好人道:“你們都不要爭了。日方捐贈的事情,八成是衝著咱們的王市長來的。我們不如果讓王市長也說說他的意見。”閻紅學這位被市委同志們戲稱為閻王的副書記,在市委常委會上很少發表自己的看法,但是他一說話,大家還是要給幾分面子的。
他跟裘學敏一樣,是土生土長的x市人,在x市的關係盤根錯節、枝大葉茂,跟其他常委平常來往也不是很多,跟王光祿的關係倒是不錯。兩個人經常在一起嘀咕一些事情。
閻紅學說完並沒有看王清華,而是轉臉看了一下自己身邊的蘭滄海。蘭滄海就接了閻紅學的話道:“是啊,說了半天,清華坐在那裡還沒有發表一句意見。這件事情從頭至尾都是清華同志一首負責的。他才應該是最有發言權的人。”
蘭滄海這是在提攜自己的未來女婿。按理說,從頭至尾都在負責小王莊水庫潰壩遺留問題的不是王清華,而是坐在王清華身邊一直默默無語的蘭新天。不過蘭新天雖然是副市長,卻不是市委常委,在這種場合下,他跟發改委主任劉天生、財政局局長方圓其實是一個級別,沒有什麼發言權。更何況這是一個得罪人的事兒,他不能提議這筆錢到底是按照關鳳鳴的意思出,還是按照蘭滄海的意思出。
王清華臨說話的時候,用胳膊肘捅了一下蘭新天,意思是問蘭新天是什麼意思。蘭新天搖了搖頭,意思是自己沒什麼好說的,也不能說什麼。
王清華抬頭在會場看了一圈,發現除了蘭滄海、關鳳鳴、閻紅學、裘學敏四個人的頭是抬起來的,其他人,包括王光祿的頭都埋著頭,拿根筆在筆記本上裝模作樣地寫些什麼。
王清華笑了笑,知道閻紅學這是把自己放在火上烤,一邊是蘭滄海是裘學敏,一邊是關鳳鳴,對於一個年輕的副市長來說,得罪誰都不是什麼好事。這就難怪其他人都低著頭不說話了。
“我原則上同意關主任的意見,”王清華義正言辭道,接著話鋒一轉,“但是我並不完全同意關主任的意見。”
關鳳鳴的火氣馬上就來了道:“王清華,你什麼時候變成牆頭草兩邊倒了。同意就是同意,不同意就是不同意,什麼原則上同意,不完全同意,你年紀輕輕的怎麼就學會打官腔了。”
關鳳鳴說完,王清華注意了一下大家的表情,閻紅學臉上露出了一絲難以讓人覺察的笑容。蘭滄海和裘學敏都覺得關鳳鳴的話說的有些過了,但也沒有說什麼。這兩個人的身份跟閻紅學有著本質的區別。他們心裡清楚,王清華最終要在他們兩個人中選擇一個做自己的老丈人。
蘭滄海覺得自己的把握更大,原因是王清華跟蘭英已經有一定的感情基礎了。
而裘學敏也覺得自己的把握更大,原因是裘婉兒比蘭英的年齡要小差不多十歲,他認為王清華不是傻子,應該懂得青春才是人生最大的財富和資本。而且王清華的年齡跟裘婉兒更加相宜。蘭英就有些老母牛吃嫩草的味道了,雖然暫時可能佔據上方,但王清華遲早會調轉車頭,跟自己的女兒婉兒走在一起的。
這兩個老傢伙各自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對關鳳鳴毫不客氣的責備當然心中不悅了。
王清華知道關鳳鳴是個大炮筒,在市委常委擴大會上,跟譚明月一個堂堂省委常委常務副省長都對著幹,更何況王清華一個副市長呢。
“關主任誤會了。”王清華鎮定自若道,“你不要著急,先聽我把話說完。日方騰山一郎願意在不附加任何條件的情況下,給我們捐贈,足以說明,日方給予我們的捐贈,是非常有誠意的。為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