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一步也是人家扶持的結果,人家想要控股就讓家控股算了,回去召開了一次股東大會,說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話,修改了一下公司章程,就算是讓裘學敏控股了。當然按照裘學敏的意思,控股人的名字並不是裘學敏,而是裘學敏的女兒裘婉兒。”
“至此,你應該清楚了,唐氏集團其實並不是我唐範海的公司,而是人家裘學敏家的後院。後來我才知道,裘學敏這是在洗錢。把自己從官場上貪汙的贓款,放到我們公司變成光明正大的白錢。”
“這都是無所謂的事情,能跟裘學敏一塊做生意,以後肯定是日進斗金,不愁發財了。然而還是出現了變故。其實從第一次跟裘學敏在一塊吃飯,我就發現裘學敏的眼睛一直在我前妻的臉上瞟來瞟去。我當時心裡覺得彆彆扭扭,也沒有在意,自己老婆長得漂亮又不是一個人瞟了。何況人家是副市長,瞟一眼又怎麼了。”
“可是那天晚上,我們一塊在八仙樓喝完酒,都喝的有些高了。就在客房中休息。裘學敏的秘書就跑過來告訴我,裘學敏希望能沾沾我的福氣。我當時不明白劉秘書的意思,含糊說,我能有什麼福氣呢,應該說是我沾了裘市長的福氣才對。”
“劉秘書就用眼睛瞟了一眼坐在我旁邊的前妻。當時我前妻正在給我剝橘子,說橘子能解救。我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了。嚯一聲從椅子裡站起來,把劉秘書拉到外面在劉秘書的臉上狠狠地揍了兩拳。劉秘書摸了一把嘴角的被我揍出來的血絲,冷笑了兩聲說,唐範海,你揍我沒關係。你知道你揍我就等於揍裘市長的臉。你想想你現在的富貴都是誰給你的。劉秘書說完就走了。我當時一下就陷入了恐慌之中。我知道,現在在公司佔的股份也就是百分之三十不到,如果裘學敏要把我一腳踢開,重新找個人頂我的位置,可以說是易如反掌。我害怕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回到房中,妻子見我心事重重的樣子,問我怎麼了。我也不說。後來問的緊了,我就把剛才的事情給她說了。我們兩個都沉默了。這是一場生與死的抉擇,要麼從x市滾蛋走人,要麼依從裘學敏的要求。再沒有第三條路可以走了。”
“半夜的時候,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迷迷糊糊睡著了。見妻子起身出去了。我知道她幹什麼去了。她肯定是找裘學敏去了。我當時心裡非常的恨,我想不到她會是這樣的女人。可是我還是沒有阻止他,由她去了。凌晨三四點的樣子,她又回來了,進來後爬在我身上,在我臉上親吻,我沒有理她。在我心裡她已經變成了一個不乾淨的女人。”
“想不到……”唐範海說著又開始掩面而泣,哽咽的聲音幾乎馬上就要閉過氣一樣,“想不到第二天早上,她竟然跳樓自殺了。”
中午的陽光從窗外灑進來,灑滿了窗臺。窗臺上養著幾盆花兒,有月季、玫瑰、菊花,還有一盆仙人球。月季、玫瑰、菊花在陽光的照耀下,都有些蔫蔫的,花兒雖然開了幾朵,葉子卻已經開始泛黃,只有那盤仙人球,固執地立在花盆裡,將滿身地刺伸展開,一副耀武揚威的樣子,似乎對陽光的照射視而不見,該怎麼樣依然怎麼樣。
屋裡只有唐範海掩面而泣的哽咽之聲。王清華感覺自己好像被扔進了熱水缸中,又被提出來在渾身的騷熱還沒有褪去的時候,又被扔進了冷水缸中,幾乎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不住地顫抖。
過了一會,王清華在唐範海的肩膀上拍了拍,沒有說一句話。也許此時此刻,只有沉默才能洗乾淨一個人心靈中的痛苦。
羅榮天有些不放心,又跑了上來,後面跟著田福寬和程豔嬌。
“怎麼樣了?”羅榮天站在門口沒有進來,直接問道。
“沒什麼。”王清華不知道該給羅榮天說什麼,就籠統地應了一聲,又在唐範海的肩膀上拍了拍,站起來道:“你好好休息吧。我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