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索瑪女神的祝福並不是傳說。
沒人能找到雪蓮,是因為沒人知道雪蓮在黑夜中綻放。
有人說愛情是驚鴻一瞥的對視,也有人說愛情是流年轉角的相遇,這樣的說詞實在太美。陳珈是個粗人,見慣了風月的她,愛情在她心中是一場狩獵,獵人與獵物隨時隨地變換著角色。
覃月是她的獵物,他們在彼此打量,彼此較勁。既然要飾演一個驕傲的貴女,她若求助,就意味著她輸了這場較量。同樣的,覃月冷眼旁觀了一個下午,他若忍不住出手相幫,無情公子的名號將會被她徹底毀掉。
質子府還很遠,她只能堅定的朝著遠方行去,這場狩獵她不能輸,她一定要看到邀月匍匐在她腳底痛哭流淚。
陳珈的意志很強韌,但她的身體卻不如她的意志,餓了一整天的她很快就堅持不住了。
隨著她的腳步越來越軟,整個人好似柳枝般左搖右晃時,覃月忍不住了。坐在馬背上的他朝著陳珈揮出了鞭子,在她即將倒地的時刻他的鞭子如靈蛇一樣纏繞在她身上,眨眼間她就已經到了他的懷中。
陳珈矯情的抬起手試圖推開他,卻發現自己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只覺得一陣眩暈整個人就徹底地失去了意識。
夕陽照在覃月的背上,逆光的他好似一座天神般佇立在花落面前,他溫柔的對花落說:“我讓人去質子府通知了,你在這等著質子府的馬車,稍後我會將你主子送回府邸。”
覃月俊美無儔的面容讓花落看痴了,她盯著他的笑容,無意識的隨著他的話語點了點頭。
他給了花落一個賞識的眼神,又朝她微微一笑,隨即雙腿一夾馬腹,抱著陳珈策馬而去。
花落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怎麼回府的,她的腦中只記得覃月的微笑,能夠迷死天下女人的微笑。
謝濟軒在陳珈入宮的當天才從“花開”那裡得知了這個訊息。
他沒有見過邀月,謝家資料上有關邀月的資訊非常少,總結下來就一句話:任性妄為,痴戀覃月。
這樣的女子不在他思考範疇之內,他不覺得邀月可以傷害到陳珈。在他心中,陳珈聰明、狡黠、識時務,懂得怎麼保護自己。她是一個能夠站在他身旁,無需躲在他身後的姑娘。
“花開”問他是否需要回質子府時,他搖頭拒絕了。現在還不是回去的時候,他身上有非常重要的任務,他要找機會拿下歡喜,還要闖入南宮裕的寢宮尋找龍淵之匙。
到那時,他會想辦法讓質子妃死於一場意外,遵守承諾把這個姑娘帶離北國……
“公子,守在質子府門口的探子回報,質子妃沒有回府……”
謝濟軒手中的信紙飄然落地,他轉頭看著自己的屬下,“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據探子回報,質子府的馬車並沒有按時回府。南宮裕出門之後帶回了質子妃身邊的侍女花落,我們的人並沒有看見質子妃回府。”
謝濟軒問:“皇甫端白呢?”
屬下回:“銀鉤賭坊,正執行著公子的計劃。”
謝濟軒道:“讓圓通拖住歡喜,速叫皇甫端白過來帶我回府。”
謝家的秘密據點就在銀鉤賭坊邊上,那是一家不起眼的酒肆。銀鉤賭坊還未出名前,這家酒肆就為附近的販夫走卒提供著廉價的酒水。
謝濟軒的指示很快就傳到了韻達耳中,他放下手中的菜刀,端起幾樣小食朝著賭坊的後院走去。
銀鉤賭坊有一個後院,一個建在地下的後院,說它是院子只因為關押在賭坊的死囚們可以偶爾在那塊不大的空地上練練搏命的武藝。
韻達來到後院時,死囚們正在圍觀圓通和皇甫端白比試。
圓通這個一條筋的漢子正驕傲的展示著他苦練多日的技巧。只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