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樓的花魁綿綿。
皇甫端白吃驚的說:“覃月瘋了吧?一個花魁值得他花力氣娶回家?那個花魁是誰?”
謝濟軒沒有回答皇甫端白的問題,陳珈是綿綿的事情絕不能讓他知道。他蹙眉深思,想不通是什麼事情讓覃月改變了初衷,把接回綿綿改為迎娶綿綿。
早朝時發生了什麼?還是覃月得知了綿綿的真實身份?
腦子發熱的他,衝動的闖入了南宮裕的院子,卻被蟬冷漠的趕出。他絕望的看著那座靜如死水的庭院,暗暗握緊了雙拳,無論如何都不能再等了。覃月迎娶綿綿那日,他一定要帶走陳珈。
陽光一點點暗淡直至徹底被月色吞沒時,陳珈像困獸一樣沿著屋內來回走動了幾個時辰。
門外的蟬有些擔心的潛入了房間,卻不想剛入屋,聞到他氣味的陳珈,說:“點燈吧!”
幽幽的燈火照亮了屋子,陳珈站在窗邊看著天上的月色,南宮裕毛髮全白的屍體靜靜地躺在她的身後。
“找個地方讓殿下好好睡上一覺。不久之後,我要將他帶回南朝,帶他去看夏日的荷花,還有采荷的姑娘。”
蟬並不知曉陳珈本身就有龍血,他以為南宮裕變成這樣都是陳珈造成的。懷著敬畏之心,他抱起南宮裕的屍體悄悄地退出了房間。
陳珈想了一下午,悲哀的發現南宮裕並沒有騙她。
除非她敢向謝濟軒說出所有的秘密,並寄予希望他會幫她而不是幫謝家。有了他的協助或許能夠想出新辦法解決目前的窘境,否則只能讓蟬假冒南宮裕陪她演戲,以此來欺騙當今天子。
她敢相信謝濟軒嗎?敢相信那個冒充覃月,佔了她身體卻在半夜裡離開她的男人嗎?她不敢。信自己,不信男人,要有錢——這是陳母留給她的魔咒。
謝濟軒,謝濟軒,謝濟軒,她默唸著這個名字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如果分離是為了更好的相聚,她把未來交給了時間,相信時間會告訴她真相——這個男人是否值得她付出真心。
第二日中午,蟬穿著一身紫衣出現在陳珈面前時,她摸著他的面容,驚歎道:“手藝真好,假的跟真的一樣,可惜你身高差一點兒……”
聽她這麼說,蟬雙腳離地飄在空中,陰測測的問:“夫人,這樣好點兒了吧!”
“下來,你有本事飄一輩子啊!”
蟬委屈的站定了,陳珈繞著他看了一圈,道:“行吧,他性子那麼孤僻,沒幾個人會記得他的身高。”
這樣說著,陳珈又開始可憐南宮裕了,這男人居然沒有朋友,沒有親人,身邊人都在利用他。現在好了,他解脫了,輪到她在苦海里翻騰,會有人來救贖她嗎?
“查到覃月為什麼要娶綿綿了嗎?”
“奴才在覃府裡蹲了半日,聽到門房抱怨說,自從邀月公主與覃大將軍的婚事不了了之後,覃府的門檻快被說媒之人踏破了……”和往日一樣,蟬只說他看到和聽到的事情,從不加以分析。
陳珈琢磨了一會,問:“北國一直都有謠言說,覃月只要娶了邀月公主就能當上北國國主。邀月出事後,覃月若是不娶,很容易引起他人的誤會,覺得他心裡還惦記著王位。”
“他若要娶親,無論娶何人都是在坑人,他的武功不能近(女)色。如此一來,倒不如娶了綿綿,既可以堵住朝臣的嘴,還能掩蓋他不近女色的事實,你說是不是?”
“奴才不知。”
蟬的回答讓陳珈非常失望。
她早已習慣了把自己的推斷說給謝濟軒聽,那人聽後一定會告訴她這種推斷對或不對。沒有他時,她才意識到,他們之間的羈絆竟然有了那麼深。
一聲嘆息之後,陳珈道:“你跟了殿下近十年,質子府所有事情,你應該都知道,今日就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