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必要稱呼我為孩子以此突顯自己的優秀。”
皇甫端白瞪了謝濟軒一眼,心道:這人怎會這樣,普普通通一句話到了他嘴裡就會衍生出無數的意思,謝家人真是不好相處。
“謝公子,聖上賜婚之前我就蹲守在藍府,藍家小姐並未換人。你若信不過我,總該信任你們謝家。據我所知,都城各大府邸都有謝家人的影子,你覺得藍凌有膽量把女兒換了嗎?”
得到想要的答案後,謝濟軒彈了彈裙角,對著皇甫端白施了一個福禮,“小白劍師,請喚奴家花開。”
皇甫端白一揮衣袖用內力震開了房門,抬手對謝濟軒擺出一個“請”的姿勢。後者也不生氣,嫋嫋婷婷的走出了房間,舉手投足間哪裡還有半分男子氣概。
謝濟軒離開之後,皇甫端白迎著燈光繼續擦拭著寶劍。
大劍師,謝家人的訊息真是靈通。嚴格來說,他的修為離大劍師還差點距離。師尊點評他已有大劍師的實力時,不過看他年輕,覺得他能夠突破劍師和大劍師之間的那條鴻溝。
習武者都知道,武術要想達到最高境界,拼得不止是技藝,更多的是內心修為。
他的內心早已被皇甫家的血仇遮掩了方向。此次北國之行除了保護謝家人,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任務,只要完成了這個任務,他就能知曉當年陷害皇甫家的幕後真兇究竟是誰。他的寶劍已經等不及要痛飲仇人的鮮血來祭奠逝去的亡靈。
朦朧的油燈下,謝濟軒一時技癢,忍不住拿出一張人皮面具細細地修改起來。精通易容的他在武道方面只是略懂,他信任皇甫端白的判斷,相信藍家小姐確實沒被換過。
片刻後,一張精美的人皮面具出現在燈下。謝濟軒滿意地欣賞著自己的手藝,只恨皇甫端白身量高大,尚未及冠的他有些難以模仿。若不如此,他真想扮成皇甫端白的模樣走一趟紫金山,看看天下第一大教派究竟是何等模樣!
早起出門,陳珈看似隨意的坐到了謝濟軒身旁。
謝濟軒急忙起身道:“姑娘,椅子窄,奴婢過去和花落坐。”
陳珈拉著他的衣袖,瞪大了眼睛,非常無辜的看著他,道:“別,我有話想和你說。”
謝濟軒無奈的坐回了椅子,剛坐穩,陳珈整個人就貼到了他身上。
“花開,你及笄了吧?”
謝濟軒點了點頭,“奴婢今年十六。”
“花開,你初潮來了吧!”
謝濟軒流著冷汗,尷尬的點了點頭。
“花開,”陳珈整個人都倚在了謝濟軒身上,近乎耳語的問:“我最近胸口疼,母親說女子發育時就會這樣!是真的嗎?”
謝濟軒自幼便隨師父入山學藝,整個山頭除了流雲飛瀑,魚蟲鳥獸外,還有一個性情乖張的糟老頭子。至於他的師傅,一年之中就能見到那麼五六次,每一次所見都是不同的模樣,不同的性別。他學過如何假扮女子,卻甚少接觸女子。
現今被陳珈這麼靠著,又問了些閨房中的私密話題,這叫他如何是好?
“姑娘,藍夫人既然都那麼說了,你的身體自是無恙的。若還有不適,我們可以在下一個城鎮找醫請個平安脈。”
“哦,”陳珈應了一聲。
就在謝濟軒認為陳珈會乖乖地同前兩日一般時,陳珈突然挽住他的手臂,道:“花開,我喜歡你。”
謝濟軒終於臉紅了,完全想不明白陳珈為什麼會冒出這麼一句,“姑娘,這話可別亂說,你是要嫁給皇子的。奴婢只是一個僕人,當不起!”
“花開,我……我……初潮還未至,嫁人後,我想你去陪三皇子,好嗎?”
陳珈學著一個害羞女子該有的模樣,磕磕巴巴的把話給說全了。說完之後,她不忘用那雙無辜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