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能否接近南宮裕的重要機會。
“花落,你帶著暖春去幫我挑幾套後日宮宴的衣裳,這裡有花開就夠了。”
花落剛走,陳珈就把手中的茶水恭敬的遞給了謝濟軒,笑容滿面的問:“關於昨夜的提議,你同意了吧?”
謝濟軒點了點頭,道:“你打算如何接近南宮裕?”
陳珈抬首看著他,問:“我漂亮吧!”
謝濟軒不屑的看了一眼,道:“還行,難不成想用美人計?”
她得意的說:“你看你,膚淺了吧。”
發現謝濟軒面色不善後,她急忙解釋,:“我的意思是美麗讓很多人高估了我的琴技,其實我彈得不怎麼樣。為了不在北國皇宮裡出醜,我這有幾首新曲想請你點評一二,只等過了宮宴那關,我自有辦法說服南宮裕對我另眼相看。”
陳珈的想法與謝濟軒不謀而合,他舒坦的往椅子上一靠,道:“可以開始彈了。”
陳珈搓著手,笑眯眯的說:“彈琴呢,一定要心靜。我這心啊,一想到昨夜吃得那藥就靜不下來。要不,您看著給顆解藥?”
謝濟軒早有所料的掏出了一顆藥丸,道:“這是解藥,吃吧!”
陳珈看了看他手中那顆紅色藥丸,妖異的顏色讓她聯想到很多不好的東西。
她急忙岔開話題,“哎,說到這新曲呢,哼著曲子我就會忘記了指法,並不擅於一心兩用。要不,我哼你彈?”
見她識趣的沒把藥丸拿走,謝濟軒冷哼一聲,傲嬌的把藥丸放入了懷裡。昨夜扔她嘴裡的藥丸確實是補藥,她還不算太笨。
他換了一個更舒適的姿勢,像個大爺似地指揮著她,說:“取琴來吧!”
陳珈鬆了口氣,一番插科打諢讓死人妖信了她的說法,沒有繼續追究她為何不會譜曲一事兒。話說死人妖真全才也,她哼曲他就能彈,還有他不會的技藝嗎?
淨手焚香後,謝濟軒輕輕撥了撥琴絃,示意陳珈可以哼了。
陳珈認真的盯著琴絃,心道:身體啊,身體,你快點兒記起該怎麼跟著曲調彈琴啊!能想起怎麼譜曲就更好了……
冬日的北國永遠是一副灰白色的畫卷,可當陳珈開嗓後,她空靈的聲音為這副畫卷鍍上了一抹金色。
她哼得是水調歌頭,哼歌時她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謝濟軒的手上,完全沒有意識到,她哼著哼著就唱了起來,“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明月高懸,金桂飄香,歌曲唱得就是秋色秋思,秋天的顏色可不就是金色。
謝濟軒彈奏的雙手突然按住琴絃停止了彈琴。
陳珈好奇的問:“怎麼停了,你彈得挺好的,就是這個調。”
沒文化,真可怕。
她選擇這首曲子時完全不知道蘇軾的詞會給這個時代的文人造成多麼大的衝擊和震撼。她就知道這歌是王菲唱的,很多人都說好,詞曲的意境也挺適合這個時空。至於文學價值什麼的,她真心不懂,也沒有想過要學。來夜場混,有錢就是大爺,拽文化的都是傻缺。
謝濟軒問:“詞兒是你想的嗎?”
陳珈點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自認為識趣的說:“你若覺得好,這詞兒就是你寫的。”
謝濟軒被她諂媚的態度氣得半死,他用沉默表示出自己很生氣。卻不想這姑娘瞪大了眼睛,頗為的無辜的說:“要不換一首,曲也歸你?”
陳珈說這話的模樣委實可憐,那種小心翼翼的態度讓謝濟軒有些心酸。
境界這般高逸、充滿哲理的詩詞若流到外界定能惹來無數學子的傳誦和拜讀,可惜這姑娘竟連承認詩詞是她所作的勇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