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會看不出誰是謝濟軒想要錄用之人。
她道:“你們說說自己的優勢。”
莽漢性子耿直,公子要求他被錄用,他就必須被錄用。只見他向前一步走到了看臺旁邊,兩隻蓄滿力量的手朝著看臺上的椅子一撈。釘在看臺上的七八張木椅竟被他全部從木板上拔起並舉在了手中。
他轉身朝周圍那群想要來打雜的夥計,道:“你們可以全部坐到椅子上,我抬得動。”
周圍的夥計被他這種陣勢嚇到了,相互打量之後,沒人敢坐到他平舉著的椅子上。
歡喜動了,一眨眼的功夫,他就穩穩地坐在了莽漢舉著的椅子上面。
“哇,”陳珈驚歎了一聲,她只覺耳邊髮絲微動,一直站在身旁的歡喜就已經離開了。他從騰空躍起到落在椅子上,整個人的動作就像落葉一樣的飄忽和輕盈。
七張椅子,除了一張被莽漢架在頭頂上,餘下的幾張被他架在了兩條平舉的手臂上。
歡喜剛坐上去,莽漢平舉的手臂就好似託著重物一樣漸漸地往下垂。
“啊!”他大喝一聲,震落了手臂上除歡喜坐著的那張外的所有椅子。只見他猛吸一口氣,下垂的手臂再度平舉,從他隆起的胸肌可以看出,他舉著歡喜甚是費力。
畫面一時很有趣,一個莽漢,右臂上架著一張椅子,椅子上坐著一個枯瘦的老頭。
當莽漢開始流汗時,圍在他身邊的漢子們開始起鬨了。一人道:“還說可以舉起我們,你看他,舉個老頭都那麼的吃力……”
陳珈也想起鬨,她用眼瞅著謝濟軒,一副這種莽漢要來何用的表情?
謝濟軒用眼神示意她看地面,只見莽漢落腳的地方居然多了很多木屑。
陳珈“哇”的一聲就叫了出來,“還沒有僱傭你,這兒就被你拆了大半。修復地板很麻煩好不好!”
謝濟軒抬眼望天,這姑娘的關注點永遠和別人不一樣。她難道沒有看出莽漢試圖把身上受到的壓力轉移到地面嗎。
莽漢不敢說話,他憋著氣把原本平舉的雙臂合攏到了一塊,由單手託舉變成雙手抬著歡喜。
座椅上的歡喜面色從容,雙手像他來時那樣一直藏於袖中,那淡定的模樣根本不像在對莽漢施壓。
半晌後,抬著他的莽漢變換了姿勢,站立的雙腿顫抖著變為單膝點地。
當他腳掌離地之後,曾經落腳的地方顯出了一個凹陷下去的腳印。
陳珈看看地板,抬頭問歡喜,“地板不會塌吧,我還等著開業呢!”
歡喜舒舒服服的換了個姿勢,道:“回夫人,地板若是壞了,這破壞地板的小廝就不能用。”
陳珈認真的點了點頭,道:“你說得對。”
莽漢從不知公子交給他的任務會那麼難,他好容易才把歡喜施加給他的力量轉借到地面上,陳珈這席話卻斷絕了他繼續使用這種技巧的念頭。無論如何他一定要完成公子的重託,混入銀鉤賭坊。
“啊,”他再次大喝一聲,只見顫抖的小腿不顫了,抬著歡喜的雙臂卻開始顫抖。不一會就看見他的雙臂出現了一種正常人不可能出現的弧度。
謝濟軒輕聲對陳珈說:“這人一直在用蠻勁兒和歡喜較量,如此下去,他的手臂會反折,這人就算廢了。”
陳珈問:“和我有關嗎?”
謝濟軒道:“和夫人無關。”
陳珈涼薄的說:“既然無關就繼續看戲唄,操那麼多心幹嘛。”
莽漢的手臂越來越彎,那種不正常的彎曲讓在場的很多人都閉上了眼睛,似乎不需要多會兒他們就會聽到骨頭被折斷的聲音。
謝濟軒暗歎這漢子太過耿直,一點也不懂得變通。遇見歡喜這樣的對手就該放棄混入銀鉤賭坊的計劃,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