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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只是一路吭哧吭哧地嚼著醃蘿蔔時,許糯還是忍不住腹誹了一下,明天的早餐不會是粥配醃好的胡蘿蔔吧?後天的早餐不會是粥配榨菜吧?

事實證明,在送早餐這件事情上,顧醫生的心思還是很好猜的。

因為連著三四天早餐都只喝稀飯就鹹菜,許糯覺得自己都快變成鹹菜了。但當著顧沛然的面她實在不好意思自己去買別的早餐,只好發了簡訊給路裳,讓她替自己帶一份。那天路裳給她帶的是煎餅果子,許糯也是在這一天才意外地發現,煎餅果子實在是人間美味。

也就是在這一天,她接到了宋以寧託人轉交的信封。

因為連外套都沒穿便急著滿校園找宋以寧,所以許糯當天便感冒了。一開始只是咳嗽,但慢慢地就開始有了發燒跡象。許糯偶爾也會感冒,只要吃完藥睡一覺就會好,所以她也沒想著去看醫生,只是隨便在櫃子裡翻出兩粒感冒藥吃了,便鑽進被子裡沉沉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醫院,掛著吊瓶的手被顧沛然緊緊握著,而顧沛然則趴在她的床邊睡得正香。不遠處的長凳上,路裳正歡快的打著呼嚕。

許糯實在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不過看了眼睡得正香的兩人,最終還是將滿腹疑問壓了下去,盯著天花板打發時間。不過有些事情能忍,但有些事卻不能。許糯很快便有點撐不住了,正試圖將手從顧沛然手裡抽出來,顧沛然便警覺地醒了過來。

眼底有明顯睡眠不足時才會出現的倦怠,臉上則因為趴著睡新添了一道壓痕,明明整個人看起來都不太清醒,可是握著許糯的力度卻只增不減,“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還是要起床上廁所?”

許糯臉紅了一下,卻沒有否認。顧沛然放開許糯的手,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臉,隨即走過去輕輕喚路裳。路裳這人睡著了是出了名的雷打不動,所以無論顧沛然怎麼叫,路裳都依舊歡快的打著呼嚕。顧沛然哭笑不得地走回病床邊,取下掛鉤上的吊瓶握在手裡,神色略帶不自在的說道:“我幫你把這個拿過去,你進門之後自己找一個掛鉤掛好。”

因為顧沛然的不自在,許糯意外的自在了起來。顧沛然將吊瓶幫她送到洗手間門口時,許糯還笑著跟顧沛然道了謝。相比她的鎮定,顧沛然離開的時候腳步明顯地踉蹌了一下。許糯只覺得驚奇,當醫生的人這麼害羞,真的合適嗎?

等她舉著吊瓶出來,顧沛然已經恢復自然倚在走廊牆壁等她了。見她走近,自然地接過她手裡的吊瓶輕輕鬆鬆舉高,然後伸手虛攬著許糯往病房走去。

快進病房的時候,顧沛然突然停住了腳步。許糯不明所以的跟著他停下來,然後便聽到顧沛然輕聲說道:“上次你打電話過來,我沒接是因為正在開會。”

許糯突然反應過來他所說的上次是自己腿被燙傷給他打電話的那次,事情都過去了這麼久,顧沛然居然還主動解釋,許糯實在是意外至極。剛準備說沒事,顧沛然便又繼續說道:“是不是因為上次你需要我的時候我不在,所以你這次便不肯再打電話給我了?”

說到最後幾個字聲音已經極輕極低,可是明明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的走廊卻像突然消了音,只剩下顧沛然這句話在許糯耳邊縈繞。許糯低著頭,然後聽到自己的聲音小心翼翼地響起,“不是的,只是覺得這次感冒不嚴重,以為吃點藥睡一覺就好,所以……”事實上許糯當時壓根沒想起顧沛然,不過這種話怎麼能直說了。

顧沛然笑了一下,他一笑,耳邊的嘈雜便又恢復了。果然;有些人一生氣,周圍的氣氛都跟著冷凝,一笑卻又冰雪消融春風拂面。笑完之後又動作自然地揉了揉許糯的頭髮,才柔聲說道:“下次不管什麼事情,什麼時間,都可以給我打電話。如果我沒接,還可以打給飯桶他們。等會我把我所有的聯絡方式和身邊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