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客氣兩句後,四人分別落座。
見欲言又止的闢塵不放心地瞥了一眼不遠處的白清兒,尹祖文發出一陣含蘊內勁的震耳長笑,道:“兩位不必多心,清兒正以‘金針激|穴法’在修煉陰癸派與滅情道合二為一的完整‘奼女心法’,若我不拔下金針,她是不會恢復半分知覺與聽力的。”
隨後又頓了頓,嘆道:“若非顧忌‘種魔大法’大成的祝玉妍,我也不會選在生春的家中為清兒施針。”
闢塵與左遊仙表情雖不變,心中卻凜然:尹祖文說得好聽,其實還不是為了震懾住來與他合作的闢塵與左遊仙?連完整的‘奼女心法’他都毫不珍惜,更在闢塵二人面前耀武揚威,使得二人尚未談合作與瓜分利益時,就已處在下風。
左遊仙陰險一笑,起身道:“尹兄莫怪小弟說話不客氣,我們合作是彼此各有所需,你若以這樣態度對左某,那小弟只好告辭了。”
左遊仙是個愛財如命的人,什麼權位名利,他沒有半分興趣,所以他才敢反駁,同樣追求權位名利的闢塵卻因與尹祖文利益牽連過重而敢怒不敢言。
尹祖文愕然道:“左兄脾氣還是如此火暴,小弟出口不遜,請原諒,坐下說話。”
左遊仙只是裝樣子而已,有臺階下自然就下。
香玉山為三人恭敬滿上茶杯後,尹祖文先道:“兩位都有什麼最新訊息嗎?”
榮鳳祥恨聲道:“元越澤與沈落雁這對狗…男女,藉著打壓佛道兩家的勢力,推行‘公平’的口號,暗中硬把我多年的基業吞併,北方百業社的尊長也交給了洛陽沙家,此仇不報,哪還有臉面活在是世間!”
左遊仙安慰一句後,道:“小弟在輔兄那裡呆了段日子,哪知沈落雁率軍南攻襄陽的訊息傳來,他竟嚇得屁滾尿流。本以為他當日趁李子通被寇仲那兩個小子偷偷殺掉而控制了揚州,會大有作為,誰知也是扶不上牆的爛泥,偶遇同樣失意的闢兄,說起受尹兄邀請,所以小弟也來看看可否有能效力的地方。”
尹祖文愕然道:“李子通竟早被人殺死了?”
左遊仙點頭道:“此事說來話長,都已是快兩年前的事情了。”
其他三人呆了一呆後,尹祖文道:“小弟也不和兩位羅嗦了,由於元越澤、祝玉妍還有石之軒三人刻下都在長安,我們實處在一個最關鍵的存亡時期。我們與李元吉的關係是最密切的,李建成雖與李元吉同流合汙,實際上卻是面和心不和。透過李建成,我們已與他背後的突厥勢力有過接觸,一旦李世民身死,我們再控制李元吉,殺掉李淵和李建成,就再也沒有擔憂了。”
一旁的白清兒將這些話全聽在耳內,在她臨出來前,祝玉妍透過種魔大法的無上精神法門‘囚神術’將她的一部分元神固定住,不會受外界事物影響,是以自大的尹祖文以為親手為白清兒施針就萬無一失了,實是最大的失敗之處。
透過剛剛幾人對話,白清兒清楚意識到李建成、李元吉、大明尊教、尹祖文,乃至突厥人之間關係十分複雜,看似是合作,實際上則不然。透過這幾日她的細心調查,已知尹祖文這一夥人的核心其實就是尹祖文、香家,與其他勢力雖都有接觸,卻都是各自利用。
香玉山本來是會拜趙德言為師的,豈知趙德言早被祝玉妍給廢掉,所以跑來拜尹祖文為師,尹祖文又著他投靠突厥,打探訊息。
從尹祖文的話中,可推出他最怕的就是剛剛說過的元越澤三人,大明尊教為什麼不被他放在眼裡,暫時白清兒想不通,至於以遊牧起家的民族突厥人,因無法勝任治理中土廣闊的土地,所以只能透過控制中土人來進行侵略,只從突厥人這麼多年來,一方面掠奪中原的財物子女,另一方面則支援有作為的義軍就可猜想得到他們的策略,所以尹祖文實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