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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小手死死的抓著被面,眉毛緊皺著小臉蛋上是慘白慘白的顏色,額頭還有虛汗不時的滑下。

緊咬著牙,就算痛的已經快哭出來,他也不喊出聲,這好像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殷天齊側坐在他身邊,皺著眉看了他一眼後扭頭,對著小栗子問道:“怎麼回事?”大夫剛才可是說了,剛吃過飯就劇烈奔跑,這才引起的胃痛。

小栗子縮著身體站在門邊上,雙腿都在打晃,這要不是有外人在估計早就跪地上磕頭謝罪了。

“奴才,奴才剛才……”偷瞄了眼殷天齊冷森森的表情,一閉眼,伸頭一刀縮頭一刀,他噼裡啪啦的全說了。

“蕭公子問奴才昨天主子救人的事情,奴才就說了,然後公子就急了……主子,奴才錯了,您罰奴才吧。”說完就跪在了地上,低著頭不敢看殷天齊。

冷冷的哼了一聲,殷天齊轉過頭去看蕭亦然,聲音冷漠的說道:“回去後自己去領罰,以後看你還管不管的住這張嘴。”

“是,奴才記得了。”站起身去端了那碗藥,走到床邊低著頭,“主子,藥溫了,可以給蕭公子喝了。”

伸手接過那一小瓷碗的藥汁,將蕭亦然拉起靠在自己懷裡,一手捏他的鼻子,一手就這麼將藥給灌了進去。

一碗藥大概喝了半碗,剩下的半碗全都浪費在了被子上,蕭亦然也被嗆到了,推開他的胳膊咳嗽了好幾聲才緩過來。

不過還別說,那藥倒是挺管用,半刻鐘左右,他就覺得已經不再那麼疼了,人也緩過些精神。

“你們兩個出去候著。”殷天齊對薛平與小栗子抬了抬下巴,示意兩人外面等著。

蕭亦然垂著眼,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著,雖是不疼了,可他的臉色卻依然帶著蒼白。

靠在殷天齊起伏的胸膛上,他咳嗽一聲,這才張口打破室內的平靜。

“主子既然不把奴才當成自己人,那不如讓奴才疼死就好,還管奴才做什麼。”他心裡還是有氣的,也是,年紀還小,就算處事圓滑老練些,可畢竟還是有小孩子的脾氣。

在一起相處三年多,殷天齊哪可能猜不出他那小腦袋瓜裡在想什麼,不過今天這事兒可不全是自己的錯,他是主子,就算錯了,也不能他先低頭。

從他身後站起身走到不遠處的小圓桌邊坐下,抬手為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下後,這才抬起頭去看神色委屈坐在床上的人。

他笑起來,會讓人覺得這個半大小子有種京城裡,那些紈絝子弟的錯覺,可是他要是不笑,那常年在皇宮內練就的一身上位者的氣勢就可以顯現出來。

蕭亦然抿了下嘴唇,縮了縮身體,他知道,主子……生氣了,可是他也很生氣,氣殷天齊對自己的隱瞞。

這三年,自己時不時就被叫到帝王的面前去問話,明著暗著的問他殷天齊是不是對那個位子有什麼想法,他答不出,帝王惱火了就找個理由來罰自己,什麼罰跪,打手板,掌嘴這都快成了家常便飯,更有一次,當著另外那些伴讀的面,還讓侍衛打了自己二十板子。

要不是他小時候罪就沒少遭,這二十班子就得要了他的小命。這些他都可以挺過去,他覺得自己沒錯,也是因為殷天齊是除了奶嬤嬤以外第一個對自己好的人,可是現在他覺得自己根本就是剃頭挑子一頭熱,人家根本就沒把自己放在心上。

自嘲的勾起嘴角輕笑一聲,蜷著腿坐在床上,他死死的抿著嘴唇,可不是麼,蕭亦然你把自己還真當回事兒了,人家是皇子,要多少的奴才沒有,怎麼可能把你當心腹,別在那異想天開了。

殷天齊暗自挑了下眉,喲,自己這還沒說話呢,他倒是先委屈上了,這主僕關係也太顛倒了。

要是換做平時,對於蕭亦然這種沒大沒小的樣子他也不會去在意,可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