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如何決策?”慕清染笑道,“我想,爹爹肯定是會自己解決的,您莫要瞎操心了。”
慕風光是絕對不會讓慕蓮嫁給滄離的,若是慕蓮非要嫁,指不定就是要斷絕父女關係的。
而慕清染卻沒想到,慕蓮最後竟然會做出那般的事情來,倒是都出乎了她的意料,膈應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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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莊建在極為偏僻的郊區,周圍很是荒蕪,雜草叢生,別說是晚上了,哪怕是白天恐怕也會讓人覺得恐慌。
馬車停妥後,鳳錦和江凌歌便下了馬車,鳳錦手裡提了一盞燈籠,這才轉身對江凌歌道:“夜裡昏暗,小心腳下。”
江凌歌點點頭,“鳳大人不必顧忌我,只管走便是了。”
鳳錦聞言,揚揚眉,顯然對於江凌歌的膽大極為詫異,但還是安安靜靜地在前面領路了。
月上柳梢頭,夜風徐徐吹來,不知是風的關係還是太過空曠的緣故,仿似有嬰兒的嗚咽啼哭之聲夾雜而來,加上燈籠隨著風晃動,人的影子也歪歪斜斜了起來,顯得很是詭異可怖。
鳳錦微微蹙了蹙眉頭,手指攥緊了燈籠柄。
江凌歌驀地抬手拉住了鳳錦的衣袖,“鳳大人,您腳下……”
“什麼?”鳳錦秉持著一貫的風度迅速停下了腳步,手抖了抖,燈籠卻是驟然滅了。
月色下,那嗚咽之聲斷斷續續地傳來,兩人俱站在這暗夜裡,涼風吹起了兩人的衣袖。
“有石子,夜裡暗,您小心別被絆倒了。”江凌歌提醒道。
“是、是嗎?”鳳錦應著,眸子自江凌歌抓著他袖子的雪白小手上掠過,在月光下連血管都瞧不見分毫,他忍住抽出袖子的衝動,溫溫柔柔地笑道:
“多謝江小姐提醒,那我們繼續走吧,義莊就在前面了,看到那門口掛著的白燈籠和白布麼,就是那裡了。”
大概離他們還有大約幾百米的距離,江凌歌點點頭,鬆開了手,背在了身後。
鳳錦又用火摺子把燈籠給點了起來,這才繼續趕路。
“鳳大人似乎很害怕的樣子。”江凌歌驀地出聲道,“想不到鳳大人竟然也會怕這些不存在的東西麼?”
鳳錦聞言,腳步略微頓了頓,笑道:“江小姐在說什麼?”
江凌歌一笑,“剛才我抓住大人袖子時,大人顫了顫,可能大人自己沒察覺吧!”
鳳錦看著就像一隻腹黑的狐狸,想不到也會有怕的東西,剛才若不是她觀察仔細,一般人還真就被他給矇混過關了。
“風太大,江小姐可能看錯了。”鳳錦溫溫柔柔地笑著。
本來他就是想來看看江凌歌怎麼檢查屍體的,他對江凌歌今天下午的話很好奇,所以想來看看,所以才代替了公孫祁陽過來。
一來,公孫祁陽的確很怕鬼,平時看到義莊都是繞道走。
二來,鳳錦平時也是來過義莊的,看過屍體的,對這邊的守衛也熟悉。平時都是白日來,看一眼就走,根本不需要像仵作一樣經常跑。但他卻沒從如今天晚上這般,覺得義莊周圍如此的陰森,讓人毛骨悚然。
所以剛才被江凌歌驀地叫住,饒是鎮定如斯的鳳錦也嚇了一跳。
江凌歌見他打死也不承認的話語,微微勾了勾唇,“都說,平日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大人光明磊落,自是正氣稟然,想來也是不怕的。”
被她這麼一恭維,鳳錦真還有些哭笑不得。
往日都是他坑別人的份,何曾有人會堵得他無話可說,這江凌歌還真是個人物!這若是讓公孫祁陽看到了,不笑翻了天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