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她們見了太太也不知道見禮,從來也不來請安。太太可曾有過一句苛責?”
“太太素來仁厚,可也不代表能隨便讓個外人給看輕了。我雖然是個丫鬟,但也是看不過眼的。太太對她們這麼好,她們不知心有感激,現在還來責怪,莫不是當太太性子好就是泥人了麼?”
碧波伶牙俐齒,當下把雲嬤嬤給說得沒了話語,只訥訥道:“可是,表小姐不是已經跟七少爺成事了麼?老太太也是準了的。以後都是一家人了,也是你的主子了,你莫要再說這種挑撥離間的話來。”
這句話真是把慕羅氏氣得後昂,這是什麼話,就這種破落戶的女兒,也配給她的兒子當妻子。
慕清染忙扶住了慕羅氏,給她順氣,“娘,您別生氣,還有我呢!”說著,抬頭厲目望去,“這話何意,我與表姨清清白白,你卻如此汙衊表姨的名聲,到底存了何心思?碧波,這等刁奴,還不速速教訓了。”
碧波應了聲,就上前抬手要打雲嬤嬤,雲嬤嬤忙避開,大喊道:“二老爺,你看,太太竟然敢如此目無尊長,完全不把老太太放在眼裡,老太太真是太可憐了。您定要為老太太做主啊!”
“你竟然還敢挑撥太太和老爺的關係,真是其心可誅!”碧波氣得就抬腳把雲嬤嬤踢了把。
雲嬤嬤趁機往地上一道,哎呦喂地叫了起來,“老奴是老太太身邊的人,二太太都敢如此打我,這不是存心地把老太太的臉面往地上踩麼?真是太不孝了啊!”
慕清染聽得她這話,微微一眯眼,抬手指尖一陣銀光閃過,就見那哭天搶地的雲嬤嬤驟然滅了聲,捂著脖子,使勁張嘴卻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雲嬤嬤,這是我讓碧波姐姐幫忙教訓你,幹我娘何事。”慕清染緩緩走至她面前,冷冷地睥睨著她,“你蓄意汙衊表姨清白,又挑撥我爹孃與老太太的關係,到底意欲為何?”
可憐雲嬤嬤捂著脖子,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只大張著嘴,露出了她發黑的牙。
“還好我父親明事理,不會被你這等黑心肝的婆子所騙。”慕清染這才看嚮慕風光,“父親,這種不忠之人,您準備如何處理?”
“這刻是姑姑最得力的嬤嬤,你怎可這般折辱於她,你置我姑姑的顏面何在?”韓韻厲聲道。
“再得力,不過是個奴才。既是母親身邊的,那就打二十大板,送回去給你祖母。”慕風光也厭惡這種人。
立刻有人把雲嬤嬤拖了出去,雲嬤嬤就這般悄無聲息地被人拖了出去。
方才就是雲嬤嬤仗著老太太的身份,這才敢跟人起衝突,讓韓韻等人闖進來。
慕風光看了眼韓韻和韓香衣一眼,本來覺得低眉順眼的人變得跋扈後,就覺得厭煩不已了。
“這兩個就送回韓家。”說著,他便站了起來,再不看兩人一眼,準備去書房。
後院畢竟是慕羅氏的天下,他自是會給她這麼多的權力,他也不好多管。
韓香衣頓時面色煞白,雖然覺得韓韻做得不對,今日這般急匆匆地闖進來也有些莽撞。但若是離開這裡,回了破落的韓家,她這輩子就沒了好出路了。
而且她心儀洛少將軍,若是離開了這裡,她以後怕是再也沒機會見到洛北辰了,想到此,她就心慌不已。
韓香衣知進退,當下猛地撲到了慕風光腳邊,淚水漣漣道:“別啊,叔叔,求求您了。我與小姑姑自幼長在小門小戶的韓家,沒有太多見識,但入府時,也謹記長輩的叮囑。雖然侯府是大叔叔繼承,但您才是我們的靠山,只要您在,我們便可無需擔憂前程婚事。如今,您若是把我們攆回家了,別人若是見了,指不定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我們還不如一頭碰死在這裡。”
“不走,我不走。”韓韻急聲道,“姑姑說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