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老爸本身就是婦人之心,哪成得了大器。”
“可別小看女人。”她睥睨著他。
“是是是,我現在不正是要請求女人幫個大忙,替我在老爸面前說幾句話,讓他採用我的意見?”施嘉禾笑得詭異。
“你也有求於我呀?”她笑得搖搖頭。
“你到底願不願意?”看見她的笑容,施嘉禾火氣又來了。
“對不起,你和老爸之間的事或者是公司上的事,我向來不插手也管不著,所以對不起,我辦不到。”她揉揉太陽穴,非常無力地說。
“施筱寅,你不要給臉不要臉!”他猛力拽住她細弱的手臂,發狠的眼緊緊瞪著她。
“要不你還想怎麼樣?再打我嗎?那打呀!”她抬起下巴,勇敢地睇視著他,她相信以目前的情勢他也不敢。
“你……你……”他拳頭緊緊握著,終究沒再出手,只好放開她,“你還真是給臉不要臉!”
“你給的我寧可不要!”丟下這句話,她便快步奔上樓,將自己鎖在房間裡,閉上眼,輕輕喘息著。
這個家她還真是待不下去了,若非母親當初的遺願是希望她能早日認祖歸宗,與父親和樂相處,她才不會待下來勉強自己。
可是如今,哲她心頭百轉千回,如樹根交錯、盤踞的則是“陸璽”這個男人。
天……也不知從哪時候起,她對他已由反感轉為好感,如今又知道他是當年幫她撿娃娃而受傷的男孩,這一切已在她心底造成一股股止不住的波動。
時序漸進、季節遞嬗,很快的又到了鳳凰花開、驪歌初動的時刻。
施筱寅畢業了,就如同其他社會新鮮人一般,對未來她有著憧憬,更有一份不知的茫然。
“李毅,終於畢業了。”拿到畢業證書的感覺不錯、穿上學士服的滋味挺好、戴著方形帽的形象滿正的。
“是呀,熬出頭囉!”他伸了下懶腰。
“你有什麼計畫?”她問道。
“哪有什麼計畫,就等著當兵囉!在這之前只能找幾個打工,或是繼續當家教。”這兩年來他倒是接了不少工作,而家教是他從沒間斷過的。
“你的沒計畫還比我有計畫多了。”她現在腦海是一片空白呀!
“對了,班上幾個被『亞東』挖走的人才,下月初就要去報到了,還真羨慕他們。”坐在學校的休憩椅上,李毅伸了個懶腰,想想今天以後,他就不太可能再坐在這裡了。
“是挺不錯。”想起這事,她便有些頹喪。
屈指算一算,從那天她主動跑到亞東“獻身”給陸璽之後,至今已經有兩、三個月了。她沒去找過他,他也沒在她面前出現過,兩人的交集似乎愈來愈淡,她心底的苦卻愈來愈濃。
如今,她真不能騙自己,她早就為他動了心、融於愛了。
只可惜,事實只是應驗了一句話——男人棄送上門的女人猶棄敝屣也。
用白話來解釋,那便是:當一個男人上過一個女人之後,拋棄那女人就像扔掉破鞋一樣。
唉,還真是悲慘哪!
“你打算回自家證券行上班嗎?”李毅覺得關於未來出路,筱寅是最沒資格喊無助的。
“才不!再說公司現在到底變成什麼樣了,我都不知道。”上次她大哥跟她提過想與其他銀行合併後,並沒有因此而放棄,努力一個多月老爸終於首肯了,讓他作主一切,所以她更沒意思過問了。
“你應該用點心在家裡、在公司上。”李毅忍不住想勸她。
她苦笑,“我爸是容得下我,可是我哥一定會排斥我,我何苦自找麻煩?如果我真要與公司牽上一點線,他就會以為我有野心要謀奪施家財產,就跟我母親當初謀奪他母親在我爸心底的地位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