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被叫出來,沒有什麼東西能鎮住他,那他肯定會突破這地方,衝到了外頭去。
外面的動靜也更大了:「不能為了一個人,讓整個三界陪葬!」
「你好好想想!」有個聲音大聲說道:「真要是把祟放出來,救出李北斗又怎麼樣——他是能活,可這是他想要的活法嗎?整個三界的罪人,沒有那麼好當!」
這一下,程星河他們顯然也沒說出話來。
三界的罪人……我自然不想當。
下一瞬,腳底下黑影蒸騰,顯然那東西想撲過來把我們給吞噬掉。
我旋過斬須刀去劈——露出了真龍氣,就會被直接吞噬,所以沒法把真龍氣用出來,只能靠著斬須刀自己的鋒銳了。
可跟我想的差不多——那東西既然沒有實體,斬須刀確實是將那片黑暗一劈為二,可那東西,很快就凝聚回來了。
這麼下去不是辦法,我看得出來,龍棺撐不住多長時間了,關於碧落黃泉木的記憶也逐漸清晰了起來,朦朦朧朧之中,記得江仲離似乎是提起過,如果沒有鎮物,碧落黃泉木壓祟,也就能撐一炷香的時間。
「嘶……」一個角落,響起了一聲倒抽冷氣的聲音。
齊雁和?
他也沒走——留在這裡看熱鬧?
我一直不明白,他到底圖個什麼?
「要鎮,可就得快點。」齊雁和哪怕到了這個時候,聲音也是好整以暇,像是一個事不關己的看客:「這東西一旦出去,外頭就全完了,你們大概還記得——上次降服這個東西,花了多大的代價。」
光憑著四相局,也可見一斑。
「壓不住就壓不住,」九尾狐冷笑了一聲:「這東西出去,讓三界給咱們陪葬,也挺有面子的。」
齊雁和也笑:「可李北斗,跟你不一樣——他不是這種人。」
是啊,我要是有這種人若負我,我必負人的氣魄,不至於到了今天。
跟程星河說的一樣——我哪怕自己過得不好,也見不得人間疾苦!
「他是哪種人,跟你沒關係。」九尾狐側臉:「橫豎,這東西才剛出來一成,離著當初的本事,還差得遠。」
我心裡悚然一動——都強到了這種程度,才只是一成?
必須得速戰速決——不然的話,這東西剩下九成全出來,就麻煩了。
那一大片黑影源源不斷,斬須刀只能逼退,卻解決不了,這樣不是辦法。
而周圍起了一陣旋風,像是四海八荒,都以面前這個黑影為中心,全部被席捲吸附進來一樣!
四相局的力量……
那個身影不光出現了人的輪廓,而且輪廓的邊緣,也越來越清晰,儼然,逐漸真的要成為人形了。
九尾狐盯著它的身影:「出來二成了——什麼時候五官面板都恢復,那……」
就來不及了?
外頭的響聲也一直沒斷,程星河他們為了保護我,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我一尋思,吸了口氣,忽然對著那個身影就沖了過去。
九尾狐一愣:「你要去送死?」
齊雁和的聲音一揚,高興了起來:「我就知道——他跟前面兩次差不多,捨己為人,要去以身為祭了!」
九尾狐轉身還要拉我,可我先一步,已經抓到了那個人影的身上。
九尾狐喊了一聲什麼,兩個字,似乎——是我曾經的名字。
可一片風聲,似乎將身體給貫穿,我沒聽見她說的是什麼。
一觸碰到了那個祟,真龍骨猛然劇痛,好像身上的金龍氣一瞬間全部被榨取光了一樣,但與此同時,我開始有了新的記憶。
對,其實,我的目的,就是想觸碰到了這個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