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龍女嘆為觀止:「放龍哥哥這個口味,也是與眾不同。」
不等我說話,程星河已經趕上去了:「老太太好,老太太事兒少,老太太還有低保——咳咳,當然了,以前她不是這個樣子,好歹算是個校花,哎,對了,還沒跟你說過,她當初,是怎麼欺負七星的……」
程星河嘴快,竹筒倒豆子似得,已經把事情給說了一遍。
小龍女一聽,光潔的額頭上簡直青筋暴起,眼神一厲:「就這麼一個東西,敢打放龍哥哥的主意?」
高亞聰抬起頭,是咽不下這口氣,可就看著小龍女的身份氣度,她咽不下也得咽,眼裡閃過了一抹狠厲,同時,又有了些惶惑不安。
她似乎這才真正相信我曾經是什麼身份,開始怕,是時候秋後算帳了。
小龍女沒看她,只看著我,眼裡不由有了幾分心疼:「放龍哥哥,這些年來,你吃苦了。」
「都過去了,」我連忙把這個話題給終止了:「現如今最要緊的,咱們去看看九尾狐他們。」
說著,我看向了高亞聰:「你說說,為什麼那個影子衛戍那麼厲害?」
高亞聰回過神來,這才艱澀的開了口:「因為,影衛戍能吞噬一切……什麼都能吞噬。」
吞噬?
連九尾狐和阿滿都能被困住,那得多大的力量。
果然,那個宮室的氣息,顯然比其他位置都要更強大。
我拽著高亞聰就進去了。
那個宮室的門是虛掩著的,推開了,觸目所及,一片黑暗。
而且,十分寧謐。
那種黑色,簡直跟一張怪物的大嘴一樣,能把任何東西全都吞噬。
更怪的是,這地方——光進不來。
月色就在外面,按理說,能照進去一部分,可現在,月光越不過這個影隨宮的門檻。
幾乎,讓我想起來了虛無宮。
我揚起了聲音:「青姐,阿滿!」
沒有任何回應。
程星河一甩手,一個東西呼嘯而至,我沒回頭就凌空接住——又是一個小黑夜叉。
那個小黑夜叉在手上拼命扭動,張嘴就想咬我。程狗是想讓我拿這個當試驗品。
我甩手把那個小黑夜叉甩了進去。
這一下,小黑夜叉一頭撞進去,可就跟進了無底洞一樣,一絲動靜都沒發出來,就被那一片黑暗給吞噬了。
這給人一種感覺——這片黑暗,是活的。
高亞聰的身體簌簌發抖,她悄無聲息的抬起眼睛,偷偷打量著我的表情。
顯然,她既然想讓我進去,又不願意自己進去。
其他那些跟我來幫忙的看見了,都皺起了眉頭:「那個地方,似乎連神氣也能吞。」
「那不是跟虛無宮一模一樣嗎?難不成,世上有兩個虛無宮?」
「影隨宮……」五大人忽然跟想起來了什麼似得:「啊,我想起來了——以前在九重監,聽見過這麼個事兒!影魍魎,你們聽說過影魍魎嗎?」
模模糊糊,我似乎有點印象。
那好像是個挺棘手的大靈物,似乎,連神氣都能吞噬。
「自然知道。」一個嘶啞的聲音響了起來:「是我親手抓來的。」
禍招神——只被那個屏障一碰,禍招神再一次恢復成了以前那種嘶啞的聲音,老態龍鐘的模樣。
那道被八個衛戍拱衛起來的屏障,還真是碰不得。
「沒錯。」五大人接著說道:「那個影魍魎貪心不足,吞噬了當地的山神,犯了天條,禍招神把他抓來了之後,該是投入虛無宮的,但是天河主說情,暫時把它關在了虛無宮附近,後來隔了很長一段時間,那個影魍魎消失了——我聽說,